林镖头道:“少镖头,我等跟随你爹十几年,为总镖头马首是瞻,若对你有不敬之处,还请见谅。”
花彪大喝道:“林孝恬,你别不识好歹。大少爷身为蒋家独子,继任总镖头一职,是子承父业,天经地义之事。你若想窜通外人来扰乱龙威镖局,我劝你还是早早打消此念头的好。如若不然,别怪兄弟们不念旧情,对你们不客气了。”
十几个镖师朝着杨怀陵、耿尽忠、林孝恬三人合围过来,大喝道:“杨怀陵,耿尽忠,林孝恬,自古以来,都是父业子承。你们若不识好歹,再在这里妖言惑众,就别怪兄弟们驱除尔等出镖局了。”
蒋龙威想到父亲遇害,定是有人不安好心,若镖局内部不能团结一心,让人有机可乘,那可真就有负祖上两代人的艰苦创业了。想到此处,站了出来,将围攻杨镖头三人的镖师们推开,道:“老花,老卢,你们这是做什么,老杨、老耿、老林他们追随我父亲近二十年,惟我父亲的遗命是从,这并没有错。先办好我父亲的丧事要紧,到底由谁来继任总镖头之位,等各分局的话事人全部到齐了再议。”
“是,少镖头。”花彪等人见蒋龙威没有要挤兑杨怀陵三人出局的意思,便也退了开去。
蒋府管家走了来,问道:“大少爷,老爷的丧事,需要通知老爷往昔的各路朋友吗?”
杨镖头道:“瞿管家,总镖头生前就爱惜名声,喜爱交友。现遭人暗害,自是该通知那些昔日的好友,让他们前来吊唁一番。一来,他们也可送总镖头最后一程,于往昔的情意话个圆满;二来,龙威镖局日后的掌舵人是谁,也无需发送拜帖通知他们。”
瞿管家是个明事理之人,一听就听出了杨怀陵的用意。心想,他杨怀陵不过是想借吊唁一事,将总镖头往昔的好友聚拢来,好对总镖头的遗命说一声支持,为那个姓白的小子接任总镖头之位呐喊助威,聚个人气。
花彪等人一向跟蒋龙威走得近,为了日后各自的利益,一起看向蒋龙威,表面上虽安静无语,眼睛却装满太多的不好受。
蒋龙威将众人看了一眼,面向父亲蒋道功那把宝剑,静了静,道:“瞿叔,就按杨镖头的意思办吧。我爹生前重义气,爱热闹,现已仙逝,请亲朋好友前来吊唁一番是应该的。”
瞿管家有礼道:“是,大少爷。”走了开去。
蒋龙威朝杨怀陵问道:“杨镖头,那白玉天是个什么样的人?”
杨怀陵答道:“大少爷,白少侠年轻俊美,面相亲善,总镖头跟他几次照面,都言谈甚欢,喜欢的紧。是个不可多得的年轻人。”
蒋龙威见杨怀陵对白玉天的本事避而不谈,有些生疑,轻声问道:“他武功怎么样?人品怎么样?何门何派?”
杨镖头答道:“我们跟白少侠相处不过两个日头,由于处理总镖头的后事要紧,没来得及问他的出身。至于他的人品,看上去不错,性子直来直去,有一是一。至于武功,就见他跟用百丈青之毒偷袭总镖头的黑衣人对过一掌,不分胜负。”
卢镖头说道:“上次押镖钱塘,那小子一人对战二十多位江湖好手,丝毫不落下风。”
蒋龙威朝那镖师问道:“卢镖头,我们镖局里的人跟他交手,能否走得了一招半式?”
杨镖头答道:“少镖头尽得总镖头真传,若是与他交手,白少侠应该得不到多少便宜。”
花彪走上前来,道:“老杨,那姓白的多大年纪了?”
卢镖头接话道:“老花,那小子不过二十三四岁,嫩着呢!”
花彪冷言道:“老杨,你这就不对了,一个嫩娃子,那有什么资格接任我们龙威镖局的总镖头之位,况且还是个不相干的外人,你们不是有着私心吧?”
“是啊,老杨,你们想让一个二十来岁的娃子执掌龙威镖局,是不是便于在后边操控龙威镖局啊?”卢镖头很是大意,竟然说出这等话来,全堂气氛立马紧张起来。
杨怀陵忍无可忍,大声喝道:“卢照邻,你好大狗蛋,竟敢在总镖头的灵位前口出恶言恶语,就不怕日后遭报应。”
“都给我住嘴,日后若是有谁再在镖局里恶言相向,请他自动离开镖局。”蒋龙威大喝一声,一把拉开卢照邻,息事宁人地对着众镖师说道:“各忙各的去吧。”
众镖师见蒋龙威发话,不得不听,各自散开,忙活着手头上的事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