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张由一捆捆的茅草拼凑成的床,十分简陋,还有些割肉,物理意义上的割肉。
幸好厄雨的肉体十分坚韧,倒也不至于被这些草叶割伤,壮汉嘱咐了厄雨几句,就转身出门寻找村医去了。
就在壮汉转身的时候,厄雨能看到他宽厚的背上布满了细小的划痕,很明显这就是他床上这些茅草划出来的伤痕。这令厄雨不禁感叹一声,对这山野之人不知是说他们朴实好还是说他们缺心眼好。他心念一动,用气流缓缓打磨着背后这些锋利的草叶,大概几分钟之后,壮汉领着一个白发白长须的佝偻老头进了屋。
这个老头刚踏进屋门,他脸上的长须就不自主地抽动,看来就算是本村的人都很难接受壮汉这股味道。果不其然,老头猛地一拍壮汉的屁股,呵道:“你快快将他搬去我那,让伤患待在你的房间里就算没病都要生出病来了。”
壮汉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看来他对自己的异味也有清晰的认知,他两步走到床前,将厄雨抱起,跟随老头走向村中的另一个茅屋。
村中的人不知何时都聚集在了壮汉的茅屋之外,看两人走出茅屋,众人不自主地都让出了一条道。
厄雨趁机偷偷观察了几眼,村里的人都是无能力者,无论老幼,这也让厄雨松了一口气,如果这种地方都有能力者出现,那他想要打探情报就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