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格瑞娜问道。
“之所以那样说，是因为我们发现匿身者两次进行时空穿越使用的都是奥姆朗.斯巴托的时空脑账号。”
格瑞娜的眼睛一下子睁圆了，“那怎么可能？奥姆朗.斯巴托……已经死了。”
“是的。奥姆朗.斯巴托的账号原本已经在时空脑里归入死者的数据库，匿身者似乎用一些特殊方法让那个账号以“活人”的状态出现。”
格瑞娜的心情变得很复杂，“那么你们是否调查了奥姆朗.斯巴托认识的人。”
“是的，我们进行了一些调查，结果发现在他十三岁那年，他的父母和妹妹就死于一场意外交通事故，在那之后，他就住进了一家儿童福利机构。”
格瑞娜曾听奥姆朗说过他的家庭遭遇，所以对这些事情并不觉得陌生。
“奥姆朗.斯巴托成年以后的人际关系……有些复杂，尤其是跟女性方面……希望下面的那些话没有冒犯到您，奥姆朗.斯巴托看起来跟不少女孩子有过交往。”
“我知道那些事情。”格瑞娜坦然说道。在跟奥姆朗交往以前，她就听说过他的风流韵事，对于他跟那些女孩的交往奥姆朗的解释是他想念他的父母和妹妹，渴望着能在那些女孩身上找到曾经拥有过的温情。
弗瑞特略微停顿了一下，说道：“我们调查了奥姆朗.斯巴托遗存的全息日志，注意到他在被害前的一些全息日志里反复提到一个“352187”的女孩，并且流露出对那个女孩的爱意。而“352187”这串数字同时也是奥姆朗.斯巴托生前账号的密码。”
格瑞娜的内心翻腾了一下。她并不知道奥姆朗跟她交往的同时，还在跟其他女孩保持关系。她告诉过奥姆朗，跟她交往的前提条件就是断绝跟别的女孩的关系，而奥姆朗也毫不犹豫地答应。直到听到弗瑞特的话前，她一直认为奥姆朗真心实意地爱着她，认为除了她以外，奥姆朗不再跟其他女孩有什么关系。然而此刻，那份自信瞬间崩塌。
弗瑞特观察着格瑞娜面部神情的变化，说道：“您是否知道那个被称为“352817”的女孩是谁呢？”
格瑞娜平复了一下心情，说：“不，我不知道那个女孩是谁。”
”那好吧。我觉得有些抱歉，看起来我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弗瑞特说。
与其知道真相痛苦，不如一直被蒙在鼓里，他是这个意思吗？格瑞娜想着。
孙雷插话问道：“有件事情，我不太明白。既然你们认为奥姆朗.斯巴托跟匿身者之间相识，你们为什么不穿越回奥姆朗.斯巴托仍活着的时空，问一问奥姆朗.斯巴托本人，那个被称为“352187”的女孩是谁呢？”
弗瑞特.莱邦尼无奈地笑了笑，说道：“那是不可能做到的，孙雷先生。当初共和国评议会全面推行时空穿越技术的时候，就规定了禁止时空穿越进入的时代区域，其中就包括时空共和国成立后的时代，同时共和国评议会又让人在这些时代里安置了效能极强的时空力场屏蔽器。”
“原来是这样。”孙雷说。
饭店的服务员这时走进房间，把一盘盘热气腾腾的菜端了上来。
等服务员退出房间以后，弗瑞特又对格瑞娜说道：“我原指望能从您这里得到那个女孩的一些信息，好让我解决这个没有任何头绪的案子，看起来，这个希望是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