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这辈子,都没听过这么恶心人的话。
温室里的花朵?
被惯坏了?
知道老子这二十年怎么过的吗?
张若愚像收拾一个屡教不改,触犯北莽军纪的兵油子,抬手抽了下去。
啪!
夏侯举起胳膊,格挡住。
反手就要还击。
张若愚一巴掌又抽了下来。
看似简单,却势大力沉,如有千斤重。
啪!
啪啪!
夏侯一身筋骨经过大智哥这二十年的毒打淬炼,早就铜皮铁骨,水火不侵。
可面对张若愚这一记重过一记的抽打。
夏侯的胳膊肿了。
也断了。
被硬生生抽断了!
啪!
夏侯一个恍神,又挨了张若愚一记耳光。
当场打崩几颗牙,脸肿的像馒头。
“怎么就老当益壮了?”
张若愚面无表情,持续抽打:“还姜就是老的辣?辣哪了?辣眼睛?”
夏侯艰难格挡,发起攻势。
可他每一次攻势,都遭遇张若愚更残暴的反击。
这下手比大智哥重多了。
重到剧痛之下的夏侯,忍不住发出呻-吟。
夏侯一边挨毒打,一边反击。
跟张向北僵持了长达八分钟,直至被打得头破血流,脸肿得像头猪,都没认怂,没服软。
砰!
张若愚抬腿一脚,正中其胸膛。
夏侯却双手一扣,掰住张若愚脚腕。
浮肿的嘴角泛起一抹狰狞的诡笑:“小杂种,腿不要了?”
“张将军当心!”
叶正廷见状,也不顾当不当叛徒了,高声惊呼。
“儿子撒腿!”
大智哥跺脚,急火攻心:“这老狗这一招很歹毒的!老爸当年差点被他抠瘸了!”
夏侯满脸森冷,指骨瞬间发力,想要掰断张若愚的腿泄愤。
可很快,他脸庞僵硬,瞳孔中,爆射出匪夷所思的惊悚。
他掰了。
指甲盖都掰翻了。
却非但没掰断,甚至,没掰动。
张若愚的腿,犹如铁棍,梆硬。
“雕虫小技。”
人群中,秦欢一声冷笑。
下一秒,他忽然扶腰佝背,哇地吐了几口老血,脸色苍白如纸。
“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