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物流与交通方式的大变革使得治安枢纽化,这是可以预见的。毕竟一条条的路不复存在,其中牵涉的变化可不止一点。
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原本平常的交通线物流变成了不法分子走私的代名词。交通线这种几个月前还因为流量巨大而难以管控的因素立刻变成了史书上让人没有感觉难以理解的陈述。
新交通的全盘假设成本都赶不上道路维护一年的开销,这种变革甚至不需要循序渐进。
只是表面看起来不需要。
正统有自己擅长的领域,在其他方面还是太心急了。大量曾经的产业硬着陆,正统犯了一个极其低级的错误,给安保公司带来了一个天堂般的春天。
设施都造出来了,一切已经于事无补。正统只能自己吃下这枚苦果,重新领悟什么叫无为而治。
急速扩张的安保公司在接下来十几年内都变得很好贷到款。连锁反应使得各个学院都改变了教育方针,社会氛围出现了巨大的变化。
旧宗派势力对于这种事很有发言权。
“全民向战斗力看齐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因之前事件而提高了在合作中地位的宗派下继承人之一看着调查报告,自言自语。
“好不好兆头也没有办法。就算是完整的宗派势力,恐怕都没法阻止人们扑向这诅咒的印钞机吧。谁能拒绝这么一个能让银行明知故犯的印钞机呢。这种情况下,也只能想办法独善其身吧。”
另一个继承人对于好好研究报告没什么兴趣,但也坐在一边很随便地发表着自己的观点。与之相比,那些生意正好的巨头们聚在一起毫不在乎眼前的危机,根本不管他们,只顾在那里有说有笑。
至于原因其实很简单。独善其身实在太简单了。
“作为掌控资源的一方,就算什么都不做,也多得是同样的人会使整个联盟的利益不受侵害。只是苦了被他们安在机器上的齿轮们可能要遭殃。”
这年轻人还挺忧国忧民,旁边对他们稍微刮目相看的某个巨头也在此时凑过来。只是开口不是赞赏其忧国忧民,却是说他杞人忧天:
“年轻人不用想这些有的没的了,那些都不重要。无为而治,总想多掌控什么,总想救这救那,到最后只能导致更多希望被拯救的人们永世不得翻身。”
那并不想看报表的人可听不得人这么说。
“你这话是把责任撇的干干净净啊。要是社会没有演化成这样有大批人的一切都依赖货币维系,以我们即使低谷也绰绰有余的产能,经济危机又怎么会这么致命?”
“这怨我们吗?”那人丝毫不把年轻人的火气当回事:“精密高效的仪器经不起敲打。我们按部就班,可正统却把过于气盛的年轻人推上了决策层,结果捅了大篓子,我们有什么办法。本来就不该毫不过渡地砸了那么多公司的饭碗啊。一群废弃产业的公司们还不上贷硬着陆,这也不是我们干的啊。这是我们干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