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还是大意了。从这副将想脚踩地面踏实的那一刻,他便中计了。刺痛传遍落地之脚,他此刻与脚下的距离并不是不可到达,袭击从这唯一的破绽切入,再次咬上了他的脚。
他可以在不截肢的情况下阻止情况恶化,但他却确实没法夺回他的伤脚。
他为自己遭受暗算而恼火,自己偏偏在这种地方露出了破绽。大将反复告诫他不要轻敌,可他终究还是犯了错。
“大地会记住一切。既然已经入了这方灰土,就别想再离开此地。”
他甚至没有想起来哪里有问题,便因为暴露了自己可以听到外界声音而侵蚀了本体,内部重创的身体无法再多传达一点什么,便在瞬间的刺痛后再无声息。
他被破功了。无懈可击的防卫完全没能保护他。周边景物变换,大将将其快速收起逃脱,跳进了被放逐的内部。
灰沙没有被收进很多,但这却依然不能保护那冒失的副将。停摆化作灰沙的神经系统从其内部伸出钢针,逃跑完全不能改变什么。
卷进来的一点灰沙却也完全不放过他们,那个本该被炸碎的人在凭空生出体积的灰沙中落地,就这么又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你们是打不进来的。不要做无谓的尝试了。如果你愿意谈谈,我可以把他的听觉什么的还给他,就像我重置自己一样。”
如果这么看的话,其可以随时瓦解或重置范围内的大部分人,这地方他们看着是很难吃下的。这就像和鱼打仗,就算打赢了人也不能住进海里去,如果不是灭绝那基本上就打不出任何战果。而要是灭绝,整片穷山恶水变成荒漠,就像鱼在人可以捕鱼吃,鱼没了,人总不能直接吃微生物和基本上看不清的小虾米过活,水里再生机盎然,人也永远失去了利用的能力。
大将这边的试探基本上毫无疑问要迎来失败。
大将扶着副将回头,等其转过身来,那副将却早已在他没有操作的情况下完全恢复原样。
这大将可还没来得及怎么出手,说到底,刚才的斗法完全是他和一个难缠的副将在斗,根本还没有正经开始。
不过他却并不在意。大不了再斗一次。他可是有功成身退觉悟的人,输了就输了,布局已成,这老旧的传统生命的结束刚好翻开他升华的序幕。
这当然是建立在他输的基础上。在那大将转过来的下一刻,他突然感觉面前好像只剩对面大到让他恐慌的眼珠子,等到下一瞬间才反应过来自己认知的穿孔。
他的注意力被冲击得只剩下极小的一部分,这错误的信息与并未出错的大小判断融合,合成出了一个错误的认知。
这至少是半脑的认知功能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