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学士,侍从,该死的马夫,天呐,连修理花园的仆人都围过来了吗?周围疑惑和鄙夷的目光在莱莎眼里放大,让她禁不住尖叫。“培提尔!你在哪里!”,她大声尖叫,蹲倒在地。
渐渐的,人群散开,莱莎抬起头,是该死的阿提斯。
“夫人。”,阿提斯伸手扶起莱莎,莱莎感受到阿提斯温柔的语气。“您该回房间了,夫人。今晚可以到主厅来见一面。”
机会!机会来了!我和培提尔的生活要到了,就在今晚!
莱莎兴奋地点点头,神经质般的情绪在旁人看来极不稳定,刚刚还失声尖叫,痛哭流涕,现在却喜悦之情流露言表。
阿提斯露出微笑,周围人嘲讽地看着这一切。
莱莎待在房间里,开心地手舞足蹈,甚至小罗宾也对母亲的行为感到不解,疑惑地看着莱莎。
“小罗宾,我保证,我们马上就可以脱离阿提斯了,我保证!”莱莎紧紧抱着小罗宾,喜极而泣。
小罗宾没有莱莎想象的那样喜悦,而是嘴撇着,两个眉头紧紧锁着,“为什么要脱离阿提斯哥哥?”
“哥哥?”,莱莎有些不解。
“这几天妈咪不在的时候,都是阿提斯哥哥陪我玩玩具的,还有真人的骑士游戏呢!”,说到阿提斯,小罗宾有些兴奋。
“什么时候!”,莱莎尖叫。
罗宾似乎已经习惯了妈咪这样的反应过度,自顾自地说:“就是你不在我身边,我找人玩的时候啊。”
“不!你不可以,我不允许,没关系,乖罗宾,过了今晚一切都会恢复正常的......”,莱莎眼中狠戾之色顿显,她的一只手紧紧贴着勃颈前的项链。
鹰巢城是最早见到太阳落下的城堡,莱莎想着,太阳扑入山峡的怀抱,无数湖泊映出夕阳的余光,神圣的光辉洒满巨人之枪,熠熠生辉。
莱莎端着酒瓶,酒杯在她手上,自信地踏入主厅,蓝袍子识趣地给她让出一条道。莱莎得意地昂起头,阿提斯正坐在主厅中间的山谷之王御座上,望着台下的莱莎。
“您要见我,阿提斯......大人。”,莱莎开口。
阿提斯站起身下台,向莱莎鞠躬,“不必这么多礼,徒利夫人。”
“徒利夫人?”,莱莎短暂地疑惑,随即装作自然地倒上酒,项链上的泪珠早就藏在酒里,“我发现,自从君临以来,我们一家人还没好好喝过一杯,阿提斯。”
阿提斯看着她所做的一切行为,看到她端着酒杯,递到自己的手边。阿提斯拿起酒,举到半空,脸上的微笑不变。
“喝一杯?爵士。”,莱莎盯着他手里的酒杯,却没发现身后的蓝袍子渐渐接近。
“徒利夫人,你与小指头还联系吗?”,阿提斯笑着问。
莱莎没有反应过来,刚想说话脑后却遭到重击,眩晕感弥漫,昏死过去。
“学士大人,这杯酒瓶拿下去检查一下吧。”,阿提斯朝主厅的一侧说。
学士小跑出来,没有管地上的莱莎夫人,捡起洒落在地的酒瓶,一路又跑出了主厅,头也没回。
“把她,安置在一个房间里吧,不许她出来,如果父亲醒来,汇报给父亲,如果没......”,阿提斯顿了顿,蓝袍子静静听着阿提斯的指示。
“到时候再说吧......”,阿提斯无力地回答,他现在只觉得浑身疲惫。
蓝袍子离开了主厅,夕阳的最后一道光透过主厅敞开的门,照在阿提斯的脸上,他的影子匍匐在王座脚下,像是个被禁锢的囚徒。
提利昂躺在君临城詹姆给自己安排房间的天鹅绒床上,身边的女支女给他递着剥好的葡萄,甜酸的果汁溢满口腔,提利昂享受地打了个饱嗝,躺在温柔乡之中。
门却被不礼貌地推开,提利昂不满地抬起头,是自己的哥哥,詹姆。
“提利昂,你躺床上躺了多久。”,詹姆不客气地拉开窗帘,夕阳的光洒进房间。
“那要......”提利昂张着嘴巴假装朝身边的女孩咬去,女孩娇声躲开,在詹姆不客气的目光下,离开了房间。
“怎么了,詹姆,你这样败我好事,得赔我十箱金龙!”,提利昂不满地嘟囔。
“国王决定北上,提利昂,我可不能把你留在君临。”,詹姆十分了解自己的弟弟,他清楚弟弟一直想去北境,尤其是去绝境长城看看。
“北上?”,提利昂穿上裤子,“去哪里,河间地?”
“去临冬城。”,詹姆回答。
提利昂更是不解,“我们亲爱的劳勃国王为什么要离开君临这个温柔乡?”
“首相死了,提利昂,国王临时下的命令,我没办法。”,詹姆平静地回答,提利昂从哥哥的眼神中看到一丝庆幸。
“死了!?”,提利昂惊讶地提了提裤子,“那国王这个做法是,想要干什么?”,提利昂内心已经大致有了答案,但他没有明说,只是在惊愕中跟着詹姆离开了房间。
“劳勃看样子很生气,他派出渡鸦要求亲爱的谷地雄鹰在赫伦堡和他会面,质问他为什么离开琼恩艾林的身边。”詹姆自顾自地说。
提利昂堵了堵嘴,“不见得如此,首相身边的侍从、学士早就告诉了劳勃真相,难不成是继承人杀老子的老把戏?”,他勉强骑上骏马,活动下筋骨,
詹姆没有回答,他紧紧锁着眉头,其实内心也对老首相的死产生一丝怀疑,他甚至怀疑瑟曦瞒着他做了这种事。
提利昂见哥哥没有回答,只好沉默跟着,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