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盘烤串再送上来的时候,苏泽林嘿嘿一笑道:“秋雯,反正也破戒吃烤串了,要不再吃点吧?”
“我才不要,你刚才利用了那个小妹妹,不算数!”
“破戒了就是破戒了,咋能不算数呢!”
混子认真道:“秋雯,你过于自律了,对自己束缚太多,有时候反而不是好事,而且会失去体验很多好东西的机会。人生在世,就要及时行乐,而不是做什么都得顾忌!你要这么对自己说:‘今天是我的生日,姐要任性一回,想做什么,那就做什么,没有不可以!”
可能是因为已经破戒了的关系,严秋雯不再抗拒,而是放飞自我吃了起来。
从小到大她都挺自律的,然而近两年有被混子带歪的倾向,先是油条,随后啤酒,如今则是烤串。
尽管每次苏泽林都用了些小手段,比如刚才拿卖花小姑娘当工具人,但其实聪明如严秋雯,如果真想拒绝尝烤串的话,她一定能找到合适的理由。
为什么我在他面前意志力总是特别不坚定?
吃着烤串的同时,严秋雯略显纳闷地思索着这个问题,然而直到吃完都没能找到答案。
然而她得承认,每次破戒后确实有种无法言喻的奇怪快感。
结账之后,找了辆出租车,先把女军师送回严家。
生怕糗事重演,今晚严秋雯并未喝太多啤酒,也就六七杯左右,然而却是有了几分醉意,一坐上后排,美目便半开半闭,双颊生霞,慵懒的样子比起平时少了几分高冷,多了几分女人味。
苏泽林看了一眼,便觉怦然心动。
他发现严秋雯最有魅力的反而是这种时候,冰山解冻的她就像坠入凡尘的仙女,不再只可远观,无法亵渎,更容易让人亲近。
二十分钟后,到了湖畔庄园。
“秋雯,到家了,伱还好吧?”
见到严秋雯没有动静,苏泽林推了她一下。
“呃,这就到了?”
严秋雯这才回过神来。
喝酒的人容易犯迷糊,她也就觉得刚上车而已,下一刻出租车却已抵达目的地。
“那我走啦,这么晚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言罢严秋雯就推开门走下车,还没忘了那束花,因为她一直捧在怀中。
苏泽林发现她走路有点飘,足不沾地似的,就知女军师有了醉意。
虽然不像公司团建那次烂醉如泥,但他还是不大放心。
毕竟严秋雯这酒量实在太菜了,随时都能倒,就怕没回到闺房就在庄园草地上一躺睡死到天亮。
于是苏泽林对司机道:“师傅,麻烦你在这等我一下!”
“要多久?”
出租车司机皱起眉头。
类似的情况他碰过好几次,男方让等一下,让自己在宾馆或租房楼下等着,结果一等大半小时就过了去,更甚者还有直接逃单的,离开就不再回来,让吃过教训的他再也不敢轻信他人。
“放心吧,不会太久的。”
苏泽林说话间,从钱包中掏出一张老人头给了他。
“那行吧。”
有钱能使鬼推磨,司机答应了,同时叮嘱道:“半小时之后,你要是不回来,我可就开走了啊!”
“不用半小时,十分钟左右应该就可以了。”
十分钟?
司机有意无意地瞥了苏泽林一眼,暗道这帅小伙看着龙精虎猛的,可惜中看不中用,就个银样镴枪头。
这点时间够干点啥呀,只会害得人家姑娘不上不下的。
这时的严秋雯已经来到大门边上,不过她的视线已经有点模糊,面前的东西都有重影了,从包包中摸出钥匙对着小孔戳了几次,硬是没能戳进去。
“让我来吧!”
一道身影从身后大步走了上来,接过她手中的钥匙,正是苏泽林。
“你干嘛也下车了?”
严秋雯有点懵。
“没事,我先送你进去吧!”
严秋雯的父母作息时间相当规律,每天晚上都是十点半左右上床休息,如今已经十一点半了,没意外早就进入了梦乡。
女军师没拒绝。
苏泽林渣归渣,但绝不乘人之危,公司团建那次就是最好的机会,自己都醉得不省人事了,父母又不在家,但他什么都没做。
嗯,这么说也不确切。
因为自己吐了一身的关系,他帮忙换下外衣,还拿毛巾擦了,不过是关灯操作完成全程的。
不管怎么样,在这方面,严秋雯对苏泽林是百分百信任的。
将钥匙对准门锁,混子的手稳若泰山,一击便精准命中目标。
今晚他喝了两场,不过第二场喝的是啤酒,加起来才半打,相较其酒量而言也就洒洒水,比起从品味居出来那会反而更清醒了。
“咔嚓!”
大门下一刻便已打开。
庄园中只亮着路灯,厅堂和其他房间都是一片漆黑,不出所料,果然严秋雯父母都已经睡了。
虽然女儿很少晚上外出,但他们倒也不是很担心。
毕竟严秋雯已经二十一岁,不是小孩子了,智商又高,比绝大多数女孩子都更懂得保护自己,而且他们能猜到今晚是谁约自己女儿,对方大概率会将女儿送回家。
严秋雯走路飘归飘,倒是没有走着突然就躺倒,苏泽林也没敢乱搀扶,免得有趁机吃豆腐的嫌疑,就在旁边盯着。
如此直到她走进闺房,混子又帮忙开了灯,这才松了口气:“秋雯,出租车还在外面等着呢,那我就先回去了啊!”
“等一下。”
严秋雯突然一把将他拉进房中,还关上了门。
“秋雯,你干嘛?”
苏泽林顿时紧张起来。
“我有话得和你说!”
严秋雯转过头,俏脸对着他,吐气如兰:“听着,苏泽林,下次要是还敢对我开那种玩笑,你就死定了!”
她指的是苏泽林误导自己,以为去酒店开房的事。
尽管很想做出凶狠的样子,然而却是失败了,因为此时的她面若桃花,看不出愤怒,反倒是有点似嗔似嗔,打情骂俏的意味。
混子佯装糊涂:“秋雯,什么玩笑啊?”
“就是你说去嘉华大酒店的玩笑!”
严秋雯气鼓鼓的。
“嗨,这不那烤串店新开的嘛,我怕司机不知道那里,就告诉他去嘉华大酒店了,反正烤串店也隔得不远是吧,你都想到哪里去了?”
混子似笑非笑。
“放屁,别诡辩了,你明明就是故意的,别以为我不知道!”
女军师柳眉一挑。
好家伙,秋雯还真是不能喝酒呀!
酒后就变了个人似的,话多不说,脏话也给飚出来了。
“嘘,小声点。”
混子有点心虚。
严秋雯一改平日的文静,说话分贝有点大,又是夜深人静的,万一她父母听到动静跑出来,得知自己诱拐他们女儿喝酒就得gg。
“是我的错,我的错好吧。”
苏泽林服软了。
“哼,这才差不多,这次我就原谅你了,下不为例啊!”
顿了一下,她又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不是说过,今天是我的生日,姐要任性一回,想做什么,那就做什么,没有不可以,是吧?”
“是啊!”
苏泽林下意识点了点头。
“这可是你说的啊。”
严秋雯的语气柔和了下来。
“噼啪!”
房中的灯突然熄灭了,随即唇上传来了温暖柔软的触感。
苏泽林浑身一震,难以置信。
混子明白这种触感代表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