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诸葛冼君他娘诸葛清莹闻讯而来,此刻,诸葛冼君已经躺在紫云观厢房。秋眉道长吹胡子瞪眼,心想这小胖子吊着这口气未免也太长太残,似断未断若龟息还阳。
秋眉道长正欲赐个解脱赏个了断,门外传来弟子们女施主留步女施主留步阻拦叫唤,秋眉道长赶紧恢复仪态,不待整饬诸葛冼君破布条衣裳,诸葛清莹已果断挥剑而上瞬间将门户击穿捣烂搅个尘土飞扬木屑四散。
一柄秋水宝剑欺身而上,于秋眉道长额前三寸处寒光湛湛剑气凛然,惊得紫金道袍猎猎作响,横眉若雪山融断。
秋眉道长似乎忘了抵抗也何须抵抗,眼神死死盯着诸葛清莹生怕一眨眼她会消失一般,全然不顾热泪盈眶溅洒回忆里最柔软最遥远而遍体鳞伤的深沉宝藏。
秋眉道长哽咽道:“秋水清莹,夏语冰···”
诸葛冼君见楚贤发愣,好似丢了魂,急忙拍了拍楚贤,又唤了遍:“嗨,兄弟···嗨,楚贤!”
楚贤感受到秋眉道长体内磅礴而精纯的能量,一呼一吸脉搏若火山熔柱,一颦一顾圣气若万马驱虏。敌我不明,奈何那人又与诸葛冼君很熟的模样。
于是心不在焉道:“喔,的确好久不见!”
诸葛冼君受不得楚贤这番不冷不热的熊样,搂着楚贤肩膀,凑到左耳旁瞅了瞅秋眉道长悄声道:“他,秋眉道长,半步圣明!正在追求我娘!”
相顾无言,确认过眼神遇到对的惊讶要炸天!
两人异口同声道:“我操,干翻天!妈了个巴子锤垫垫!”
“咳咳咳···”
一阵干咳声不太应景打断二人叙旧的心情,原来诸葛冼君激动之下踩着了独孤小文。独孤小文刚刚醒来,脑袋一团懵眼睛火辣辣的痛喉咙有些干痒。
诸葛冼君脸不红心不跳地移开肥硕的脚掌,嚷道:“可以啊!独孤小文!无名圣君没能毙了你,还叫你领了先破关入剑。”
楚贤轻轻扶起独孤小文,一边帮其顺了口气,一边说道:“只许你大肥壮破关入剑,不许小文飞龙在天小文别听他瞎嚷嚷,这家伙有口无心大嘴巴没个把门,别跟他一般见识。”
见楚贤与诸葛冼君相熟,秋眉道长及时收了威势,不然独孤小文又该昏死过去。倒也不插嘴,只是咧着嘴溺爱地看着诸葛冼君该怎么表现。
诸葛冼君瞅见楚贤的动作,后知后觉往前一冲,右手一把搂着独孤小文像套个紧箍勒个肉实,遂左手捋了捋独孤小文难受得弓成皮皮虾的背脊,这也算是帮忙顺了口气塞了份见面厚礼?
楚贤深知诸葛冼君的德行,只是被劫了个先机,只能苦笑着亡羊补牢哩。因为秋眉道长在,煽情的话也不好说的太密,于是三人简要互道相别后的见闻遭遇。
“啥?你确定?有一个长得像公鸡的神秘心脏?”
诸葛冼君明显不信,神色充满质疑,肢体动作也在佐证他的言语。独孤小文似乎有点兴趣,静静等着楚贤说下去。唯有秋眉道长淡定如夕,不知在哪儿又掏出一只鸭一只鸡。
“三颗红彤彤的荔枝大小的软蛋?”
“日月星天自成空间?霹雳雷电?眼睛灼伤?”
听着楚贤与独孤小文的描述,诸葛冼君彻底凌乱,似乎比一个活了几千岁的秋眉道长老牛吃嫩草还要疯狂。秋眉道长追求他娘,多了道靠山,坚挺了腰杆。可楚贤二人的描述风马牛不相及,又言之凿凿似有依仗,信之,蠢蛋!不信之,混蛋!假装信之,操蛋!此等命题,听或不听皆属凌乱加个鸡蛋!
诸葛冼君挠了挠鸡窝似的头,状若抓狂,却又不着痕迹瞥了一眼秋眉道长,秋眉道长心领神会,眼珠子一转,挺身而上,做个裁判。
秋眉道长适时发言,抚着胡子说道:“楚贤与独孤小文的描述都是对的!”
不待众人反驳提出异议,他接着道:“都是福···”
“轰轰轰···”
奇潭传来振聋巨响截断秋眉道长高知论判,秋眉道长一边嘱咐诸葛冼君照顾好自己不要横冲直撞,一边头也不回闲庭信步地迈向西处的山峦,话未说完人已一步千丈唯见残影缓缓消散。
独孤小文皱眉微愣,想了想秋眉道长未竞之语,都是福···庄,不好!福庄有变!刹那脸色大变,寥寥抱拳辞行道个后会有期,不待楚贤二人回应,独孤小文撒开脚丫子铆足劲紧随秋眉道长奔去。
还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独孤小文一走,留下一脸懵的诸葛冼君和一脸懵的楚贤。
想不明白干脆平躺,楚贤打趣道:“小君,你爹没传音?”
诸葛冼君舔了舔唇道:“兄弟,别阴阳怪气,我爹也是你爹!”
“想知道发生了啥?拿酒出来壮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