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体上来说,薛西山在长安城中的电影放映非常成功。第一天人不少,但许多人看到一半就吓的不敢再看,匆匆逃回家。
第二天来的学生很多,即有三五好友前来亦有班上的教师带着同学前来。
“十八岁以下的不要,独生子不要,女娃娃不要,我们伞兵学校只要志愿者。”
“凭什么啊,凭什么不要我们。”
看过电影院的男生额头上的的青筋紧崩的,崩崩崩的跳着,一双拳头紧紧攥起,像是想和谁打架一样。
“独子上啥战场,要是在战场上没咧,谁给你爸你妈养老送终。”
那少年双手一拱,摆出要和薛西山讲道理的模样,
“给爹娘养老送终是本分,可是还要请长官解释下,自古忠孝难两全,精忠报国学岳飞这句该如何解读。”
薛西山打仗够猛,可他还真没本事讲段道理出来。一时间被说的没了词,可学生们不管那些多。小女学生们,一个个也叫起来,
“为何不要我们女生,古有花木兰、梁红玉,你们不可以歧视女人。”
尽管她们说的是义正辞严,可惜叽叽喳喳起来倒是少了几分严肃。
这特么的,贼他妈碎女子凑个甚么热闹,像这些女子娃到了战场上能有什么用。
不过想了想薛西山又感觉自己想的不对,后勤营里有各处来的医护兵甚至还有女医官,他们到战场却能救士兵命。
抓抓后脑勺,薛西山犯了难。
只说招兵,这老子要给招一群女娃回去,不得被四行魔王活剥了。
这边关于学生的难还没有犯完,紧跟着就又来了麻烦。人群中出现了一群身披袈裟的和尚,还有一群拿着拂尘的道士。只看了几分钟金陵日本兵进行屠杀的画面,已经有人暴躁的高宣道言骂街,
“弥特么的佛,草泥马勒隔壁,天杀的小鬼了,爷爷要把把挨求的全杀了。”
“阿弥陀佛……和平不可妄动嗔念……”
一声长而平和的佛号响起,有老僧平和的声音教训徒弟。
“师父,徒儿……徒儿这禅是参不成了,您看那影画戏上的事只怕假不得,所以徒儿这就下山。手执钢刀九十九,杀尽胡儿方罢手。
循着声音望去,看到是一群穿着袈裟的和尚。有老有少,老的鹤发鸡皮,少的血气方刚。多数和尚只是默不做声的看着电影上画面,听着里面女人的尖叫与伤者的惨呼。
身上宽大的袈裟无风而抖,虽是怒极却一个个只是苦忍心中情绪。叫的那个身高得有一米八,肋下挎着口戒刀。
此刻跪在一个和尚前面,一下下磕着头。
正当薛西山看着,心中感慨小日本行禽兽之事,便是讲究清静无为的道家也不可能无动于衷。可正在感慨万千,一声暴喝居然盖住了那电影上的惨号之声,而且古腔古调的唱出一道歌谣来。
歌声粗犷,声若虎吼,
“风从龙,云从虎,功名利禄尘与土。
望神州,百姓苦,千里沃土皆荒芜。
看天下,尽胡虏,天道残缺匹夫补。
好男儿,别父母,只为苍生不为主。
手持钢刀九十九,杀尽胡儿才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