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
徐他接连三刀都被田楷拼死挡住。
幽州骑士上前援救,徐他受数伤,口中嘶吼,毫不回顾,奋力又是一刀。
咔嚓一声田楷环首刀断为两截,嗤地一声徐他手中巨刃自他右肩劈下,至劈到腰,鲜血、内脏洒溅而出,田楷惨叫毙命。
徐他将田楷首级割下,高高举起,幽州骑士皆骇惧。曹军中有人喝道:“此田楷是也!”
曹遂命徐他将田楷首级用长矛挑起,高呼道:“田楷已死,尔等还不早降!”
幽州兵大乱。
步度根等胡族骑兵呼啸冲入幽州兵阵中,大杀特杀。有幽州兵听曹之言弃械投降者,伏于地上,皆被鲜卑骑兵斩杀。严纪本投降,见此悲怒交加,吼道:“胡虏尽杀我等!降亦是死,何不一搏!”举矛逆击步度根。
步度根三十多岁,三角眼,蒜头鼻,满脸横,力大无穷,使一个长柄狼牙棒,狞笑着冲向严纪。
二马交错,步度根眼眸中露出一丝狡诈,狼牙棒重重砸在严纪战马的马头上,他子一侧躲过严纪的铁矛。严纪战马悲嘶倒地,人也猝不及防被摔了下来。步度根早圈马回转,一棒砸在严纪头上。严纪脑浆迸裂,哼都没哼一声就此毙命。
幽州兵虽拼命反扑,无奈众寡不敌,又是被侧击后背,兵败如山倒。
曹有心招降,无奈步度根、轲比能、难楼等胡族骑兵与公孙瓒常相互共伐,结下深仇,不管幽州兵是否投降,皆纵马杀之。袁绍亦难以止胡兵。
杀至晌午,袁绍军与鲜于辅、刘和等顺利会师。此战斩杀田楷、严纪以下幽州兵七八千人,除了鲜于辅在素利屠刀下抢了一两百降兵外,其余皆被胡兵所杀。曹寻机对袁绍道:“鲜卑、乌桓等非为仇怨,乃是担心我军得降兵而壮大,雄强于幽州,不利于其南下劫掠汉地。”
袁绍道:“孟德所言,吾亦明了。然如今还须借重彼等,且优容之。”命挑了田楷、严纪的首级,大军进平谷。
曹献计道:“王门外勇内怯,若派人说之,必降。”
袁绍道:“何人可为使?”
一人越众而出,向袁绍拱手道:“末将愿往!”
袁绍视之,那人二十多岁,长玉立,风度翩翩,正是自己的外甥陈留人高干。袁绍迟疑,往说王门曹说得轻松,并不表示没有危险,道:“元才,君还须带兵,何有暇做说客?”为高干找了个托词,其见机退下。
高干却昂然道:“干此去安如泰山,将军勿忧。一者,平谷城中不过两千兵,我等大军近二十万,众寡悬殊,城破乃是必然;二者,田楷、严纪近万精锐为我军所杀,城中士气低落,无心战斗;三者,王门乃公孙瓒新提拔之将,非田楷此等故旧,忠诚不高。干必说王门开城来降!愿立军令状!”
袁绍壮之,命高干带数名勇士前往城下。王门见有使者来,犹豫了一下,用吊筐将高干等人吊到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