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什么话?”朱教授哈哈一笑。
到吃晚饭的时候,朱芳芳领着冯雪,忽然说道:“冯雪,咱们今天尝一尝油焖茄子怎么样?”
冯雪说道:“那就算了,油太大,我不喜欢。”
“可是我喜欢吃,咱们就吃这个吧。”朱芳芳笑着说道。
冯雪意外地看她一眼:“你喜欢,你吃去吧。”
说完话,拿着自己饭盒去另一边打饭。
纪元海的经验,根本没办法学!
朱芳芳心中迅速确定,连忙跟在了冯雪身后:“想了想还是不吃了,我妈做的油焖茄子好吃,食堂做的可是不好吃。”
冯雪也没在意,毕竟她现在已经学会了“交朋友”,还跟着附和一声。
“是,阿姨做的饭菜的确好吃。”
“是吧?”朱芳芳笑道,“这周末去我家吃饭,再去尝一尝我妈的手艺?”
“有空的时候再说吧。”冯雪说道。
朱芳芳笑容不减:“嗯,那也好。”
隔天,辩论大赛的题目、比赛顺序初步确定。
纪元海、冯雪等人都开始准备相关资料,考虑如何合情合理的驳倒对方。
当然了,除非真的优势差距太大,显而易见,否则辩论大赛的本质,往往是双方彼此“嘴硬”,各执一词。
省大学作为全国一流学府,出题目的水平也是有的,也不会出那种明摆着一方可以放弃比赛辩论题目。
“说真的,你应该让我当一辩。”
冯雪跟纪元海说道:“就你那个老是温吞水一样的模样,除了陆荷苓那一次你发怒了,平常时候大部分都是笑着说话,当一辩不能给人家深刻印象,本身就是一种劣势。”
“然后像你一样,被人攻击,然后无能狂怒,就不是劣势了?”纪元海反问。
冯雪被“无能狂怒”四个字气的不行。
纪元海这个混蛋,真是是嘴巴跟蛇一样毒!
我“无能”,我还“狂怒”……这怎么这么贴切,这么气人啊?
“对了,冯雪,你想当一辩的事情,跟朱芳芳说过?”
纪元海问道。
冯雪点点头:“对啊,怎么了?不能说啊?”
“能说。”纪元海说道,“朱芳芳跟朱教授说了,朱教授跟我谈了谈,想要让我改一下名单。”
冯雪有点意外:“哦?他们倒是有心了,虽然有点多管闲事。”
又问纪元海:“你改了没有?”
纪元海微微摇头:“没有,我没答应,”
冯雪顿时哼了一声:“就知道会是这样!”
纪元海没有再说朱教授父女的事情,其实也不用说了。
冯雪倒是不怎么排斥朱教授父女的特意讨好,只不过,她心里面也明白——朱芳芳究竟是为了什么来的,到底是不是自己的朋友。
回到宿舍,纪元海见到舍友孙利民跟杨建国两个人正站在自己的君子兰前面指指点点说话,笑道:“你们也喜欢种花?”
“那倒也不是,我们俩在商议一件事。”孙利民说道,“西游记里面,孙悟空被老师敲了三下,从此学到神通广大的本事。”
“班长,朱教授送你一盆花,是不是也要点拨什么诀窍奥秘?”
听到孙利民的话,赵有田等舍友全都抬眼看过来。
有这个可能吗?
纪元海感觉好笑:“你们读书读傻了是吧?咱们朱教授还能传授给我七十二变,腾云驾雾?”
“无论跟我说什么,我本身都得踏踏实实学知识,哪有什么捷径?”
“这倒也是……”舍友们纷纷点头,又都闷头拿书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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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纪元海再一次打开了芳草轩。
这一次,芳草轩门口出现了排队进入的情况——老顾客感觉他开店时间不多,抓紧时间来了,新顾客有的慕名而来,有的看热闹而来。
在这种销售迅速火热的情况下,纪元海一个上午,就卖出去一千多块钱的花草。
这让他心情相当不错。
如果保持这个模式继续下去,自己也算是收益不菲。
再过个一年半年,且不说扩大经商规模,或者其他别的东西,只要赚到几万块钱,买一些宅院商铺,往后就有了进退自如的资本。
说起来,算上陆荷苓父母的遗产,纪元海现在也其实已经有相当的资本。
只不过,他感觉仅仅如此还不足够。
下午时候,纪元海继续卖花草,到三点多钟,外面忽然喧闹起来。
纪元海有些意外,走到门口。
难不成,自己这样做生意花鸟街的人依旧不能够相容,依旧要来找事?
到了门口才发现,原来是一个年轻人试图插队造成的。
“我们排队这么久了!你凭什么插队!”
“对啊,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
那年轻人穿着笔挺的干部装,捧着一盆叶片枯黄的隆昌素兰花,脸色阴沉:“大家还请行个方便,发扬一下精神……”
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怼了:“你插队就是不对!”
“发扬什么精神啊?你又不是老弱病残,也不是妇女同志,我们凭什么给你发扬精神!”
年轻人的脸色更加难看。
纪元海倒是隔了半年多时间,认出了这个年轻人是谁——曾经在花卉展览的时候,有一位川蜀口音的老干部买了一盆隆昌素回去,这个年轻人就是当初陪伴的。
应该是老干部的孙子。
又是一个家世不平凡的年轻人,而且看上去已经工作了。
纪元海开口说道:“各位,秩序都恢复一下,不要吵吵嚷嚷的。”
“那位年轻同志,我记得你,你是从我这里买的花。”
那年轻人闻言有些惊讶,随后一喜:“对,你记得我就行!”
纪元海说道:“现在这盆花已经有点不好了,你进来把花放下,放在店里,我给你调养一星期。”
“然后你再来取,好不好?”
年轻人问道:“收多少钱?”
“不要钱,你愿意给就给,不给就算,反正我给你免费救活。”纪元海说道。
年轻人点点头,抱着隆昌素兰花进了芳草轩,小声跟纪元海说道:“老板还挺有主意,谢谢你想的这个办法!”
纪元海闻言,不由地笑了一下:“看来你是真不记得了,刚才只是配合我啊。”
“我就是卖出去这盆隆昌素的人,你不记得了?”
年轻人闻言一怔:“还真是你啊!”
他根本就没记住纪元海的长相,因此纪元海刚才这么说,他还以为是纪元海要帮他行个方便,找了个借口。
因此心里面还感慨这个老板挺有眼力。
没想到,人家说的根本就不是假话——这盆花真是他卖出去的。
“对了,既然是你卖出去的,你当然是要负责。”年轻人说道,“这盆隆昌素怎么回事?怎么变成这样了?”
“环境不同了,当然生长条件也会变化。”纪元海说道,“你把它放在我这里,下星期过来拿吧,我到时候还你一盆好好的。”
年轻人闻言,微微皱眉:“我可警告你啊,我不要好好的,我就要这一盆。”
“这一盆你不能换花,就要这一盆,家里长辈说了,只要这一盆,别的什么都不要!”
纪元海点点头:“行,就还是这一盆。”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如果你家里长辈不相信,你就带他来我店里看看,他就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