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泰叔在族里从来是最公允的,你忘了吗?”白曼殊用衣袖擦了擦白泽的鼻涕眼泪,将他扶到床上。
“小泽先好好休息,好吗?听话。”
“可是……灵智公司的事呢?”
“这只是一件小事,不管他们愿不愿意,只要到了中都都必须和白家合作。”
“不要告诉爷爷,好不好?”
“当然,这只是一件小事,爷爷不会知道的。”
白曼殊亲昵地揉了揉白泽的头,替他盖上柔软的羽绒被,缓缓离开房间。
几分钟后,隔壁的另一间套房之内。白曼殊已经重新换了一套干净的袍子,坐在阳台边柔软的靠背椅上,白泰有些拘谨地立在一旁,白沫正将落地窗的窗帘打开。
“泰叔,这次的事,你觉得该如何处理?”
微胖的圆脸中年人一脸紧张,仿佛是个等待许久终于听到考试铃声的高三考生。
“是老奴坏了事,言语不当惹恼了李家大少爷,所以才导致合作失败的。”
“小姐,您的酒。”白沫将一瓶醒好的红酒放在圆桌之上。
白曼殊轻嗯了一声,看着窗外波光粼粼的湖面,端起高脚杯轻饮了一口:“小泽还是个孩子,能有泰叔这样的长辈是他的福分。”
待到白泰退出房间,白沫才轻声说道:“小姐,为何不将此事禀告家主?明明就是少爷自作主张。您才是最合适的继承人。”
“以后这样的话在我面前说说就算了。”
“李家的家主李百岩就没有传承天赋,小姐你为何不争一争呢?”
“沫姨,西南的景色就是比中都的好,你看这湖景,还有远处的山影。据说日出天晴的时候能看到雪山白头,甚至日照金山。”
“小姐——!”
“嘘——!你听,有虫鸣,多嘹亮啊!燕子,你也一起来听听。”
“小曼。”
“爷爷,什么事?”小女孩睁着亮晶晶的眸子看向头发花白的老人,不远处一个小男孩正在都弄一只火红色的小鸡。
“你是姐姐,小泽是弟弟,姐姐就是要保护弟弟,帮助弟弟,对吗?”
“嗯——!小曼会永远保护小泽的!”
“小曼真乖。”老人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露出慈祥且满意的笑容。
“呜——呜——疼——!疼——!”
远处,小男孩突得开始哇哇大哭,原来白嫩的小手被小鸡啄破了一个口子。
小姑娘突得挣开老人的手,提着裙子跑向小男孩。
“小泽不怕!姐姐帮你打小鸡!”
爷爷,你说的,小曼都会做到的。
地下斗场的休息室,周子衿看着一脸欲求不满的李战秋有些想笑。
“没打爽?”
“一会儿回去我陪你。”李战秋眼睛一亮,原本消散不少的战意又鼓荡起来。其实周子衿也被搞得有些手脚发痒。
“问你个事,江河之决是什么?你知道吗?”
因为李百竹的关系,他现在和李战秋的关系是最亲近的。
“不知道。”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觉得你李家大公子的消息不如白家大小姐灵通。”
“那还不是弱鸡。”
“不一样。我有一种直觉,那个女人比他弟弟要难缠多了。”
“女的你对付,我不行。我不打女人。”
“滚——!”周子衿一拳锤在李战秋的伤口,疼得他滋啦咧嘴。
“马上放暑假了,你有什么打算?”
“家里安排了要去契约新的灵兽。”
“那算了,本来想拉你去南边走一趟的。”
他不是不想找王剑三人。一是自己逐渐与三人在实力上拉开距离,二是三人都各自有了不错的机缘。仇鹰在走了薛罡的关系消失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王剑败了传说中的剑老头准备一心流走到底,至于杨铁生……神神秘秘的说会给所有人一个大惊喜。
就连杜燕,这个以前总是跟着几人后面的姑娘现在也一副不用管我的样子。
周子衿甩甩头,尽量让自己不去想这些。只要一直走下去,总会遇上的。
“老周!”
“嗯?”李战秋的声音突然变得郑重,让周子衿颇有些意外。
“八月十五,打一场。”
“好,奉陪到底。”
周子衿知道,李战秋说的可不是平时那种对战练习,而是分胜负的那种。自从相识,两人就期待这一战,只是双方主次变了。一开始是周子衿追赶李战秋,现在模模糊糊变成了李战秋追赶周子衿,虽未明言,但两人心知肚明。
狂悖少年,不倒下是永远不会服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