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监天司顶级术士的本领,未来在他们眼中亦是有迹可循。
所以徐伯安能走到今天,东方如烟多少也是预料到的。
包括虞飞雪这道残魂。
她的恢复雪落需求,想必就是东方如烟所指的“封魄之解”
而想到这,徐伯安亦是有了新的疑惑。
她为何不直接联系纳兰家呢?
还有那些号称顶级术士的豪门家族,怎会没有发现白狐潜伏的事情?
至少在他看来,这些都是不正常的地方。
同时也是有些烦闷。
这种隐隐被人操纵安排的感觉,着实不太好受。
不管他们在打什么算盘,总之接下去自己要时刻保持清醒,最好想办法弄懂那所谓的占卜预测是何原理。
然后,彻底摆脱他们!
“小鬼,你好像在想一些很危险的东西。”
虞飞雪冷冰冰的话将他思绪拉了回来。
“我且警告你,那些术士一个比一个阴,一个比一个疯,尤其是纳兰家那些自恃清高的怪胎,你最好少和他们扯上关系。”
徐伯安摸了摸鼻子,缓道:“我也不想。”
大姐,你也是他们的棋子了。
不过能把你这万年残魂都算计进去,他们的确危险得很。
“先想办法把雪落补全再说吧,如今你我命数算是联系到了一起,一荣俱荣。”
徐伯安表情认真肃然。
“真不知道辅佐你是福还是祸。”
虞飞雪抱着胳膊抿起嘴,微微叹息道。
随后闲聊几句后,徐伯安才回了房间,重新躺到床上。
彩鸢迷迷糊糊地钻进他怀里,时不时轻声呓语着。
……
翌日,藏兵谷一女执事来人,带着彩鸢乘上火凤后便告别离开。
徐伯安也是没有了牵挂,即刻打算动身前往云深域。
不过刚要凌空飞走时,清晨薄雾中张清婉紧张地走了过来。
而后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般,重重地跪倒在他面前。
“相公,我,我是来向您谢罪的。”
张清婉双手紧抓着衣角,噙泪哭道:“先前,是清婉鬼迷心窍,错爱他人。”
“与林辰勾结密谋加害于您,实属罪该万死。”
“今时清婉幡然醒悟,以前种种万般不该,只盼今后做牛做马,偿还罪孽。”
“相公,我……”
“别叫相公,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半年后我会给你另一半解药,这话我之前就讲过了。”
徐伯安直接出声打断了她。
张清婉咬了咬嘴唇,低头哭道:“徐公子,抱歉,求您原谅!”
“做奴做仆,清婉得之万幸。纵使成为玩物贱宠,亦是无怨无悔。”
冰冷坚硬地板上,重重磕出了一道血迹。
“做任何事的后果都需自己承担,我留你性命不过是无奈罢了,若非如此,你也活不到今天。”
“回吧。”
话落,如铿铿铁片掷地有声。
而人则已深入云层,不见踪影。
张清婉双肩耸动,哭声渐起。
悔恨之意浮于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