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过来。”
张清婉赶紧连滚带爬地挪了过来。
“吃下去,本少便饶了你。”
她面色难堪地看着眼前毒蛊,也听闻过这种毒蛊的厉害。
它不会立即取人性命,甚至平常都不会有任何感觉。
可一旦发作,便会有百虫食心,万蚁啃食脑髓的极端痛苦,而且还会持续足足三天,直到宿主内脏全部被啃食殆尽才会死而解脱。
想要安全下去,就必须每隔几天从下蛊人那里拿到解药,使毒蛊重新休眠才行。
而这解药,无所限制,任何可以想到的腌臜之物都可以做解药。
所以一旦服下,就等同于将自己完全贱卖给了下蛊人。
张清婉千分不愿意接受这样的命运,可更万分不想就此香消玉殒。
无奈之下,她只能闭着眼睛将其吞了下去。
不多时,瘙痒之感便传遍了她的全身,头也隐隐作痛。
徐伯安解开绳子之后,她情不自禁地挠着皮肤,可那种痛感由内而外,根本无济于事。
“好痒……”
无处不在的瘙痒简直让她难以忍受。
徐伯安慢慢坐在床边,安静地看着她饱受折磨。
“相公……求你给我解药……”
张清婉边挠边哀声求道。
“好啊,我给你。”
“像狗一样爬过来。”
张清婉此时已经即将丧失理智,哪怕养尊处优多年的自尊心,此刻也骤然崩溃。
连忙四肢并用地爬到他面前。
雷声渐渐停歇。
摇曳的灯光之下,徐伯安那清秀的面庞阴暗各半,冷漠地盯着跪在眼前的女人。
“知道本少给你设定的解药是什么吗?”
张清婉喘着粗气摇头,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
徐伯安没有再说话,只是重重按了一下她的后脑勺。
与此同时,伯安庭院外面,林辰正无比焦急地看着门口。
那里的彩鸢愣是让他无法进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
直到次日清晨,张清婉才宛如行尸走肉般呆滞地走了出来。
彩鸢伸了伸懒腰,冷冷地瞥了一眼便走开了。
“清婉!”
林辰赶紧迫不及待地迎上去。
此时张清婉衣服还算整齐,只是膝盖处有淡淡的褶皱与灰尘,嘴唇有些发白,下巴处还有些许肉眼难以看见的沙拉酱。
眼眸空洞无神,整个人就好像丢了魂一般。
“怎么样,成功了吗?”
林辰急着想知道结果,当下没有关注到这些细节,直接将她搂在怀里问道。
张清婉轻轻抽泣一下,随后将脸埋进他的怀里。
“辰哥哥,徐伯安最近不能喝酒,我们只能以后再找机会了。”
林辰闻言,充满精光的眼神迅速失望下来,随后抿起嘴轻叹一声。
“没事,算这个杀千刀的混蛋命大,过几天我一定会弄死他,然后杀光徐府所有人!”
张清婉没有答话,而是皱起眉头,紧紧闭上眼睛。
耳边不自觉地响起徐伯安掐着她脖子时说的话。
“跟他说我最近不能喝酒,以后再找机会对我下手。”
“然后你就像往常一样和他相处,把今晚的事都给我藏心里,不许说出半个字。”
“最后,再亲他一下。”
张清婉那掩在袖子里的拳头紧紧握起,脸色极度挣扎之后,还是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哦?呵呵。”
林辰顿时幸福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