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业厅搞这个确实没啥意思,他们只是好奇,就要拿走研究一番,开拓一下眼界,反正跟北崇真的太惯熟了,不是外人。
当然,能搭上这趟便车的话,厅里也想分润点业绩,这个毋庸置疑。
陈太忠这么一说,农业厅也不好用强了,反倒是偷偷打电话给畅玉玲:罗雅平搞的那一套,把握大不大啊?
都已经是成熟技术了好吧?畅区长心中很有数,煤场那里这东西海了去啦,不过陈书记搞这个,是为了她所负责的页岩油项目服务,她当然不能掉链子。
于是她回答,我听说是差不多了,好像现在就差大规模培育,挑选出带有遗传姓的植株——这个是很费钱的。
畅区长给农业厅挖了一个坑,但是这个坑并不全是恶意,农业厅肯投笔钱进来的话,就能分享北崇的劳动成果。
不过面对这种选择,农业厅居然缩了,北崇没有从农业口上骗到什么钱,农业厅今年的任务也很重,移动大棚农业险之类的,都需要推广。
当然,不久之后,农业厅就悔得肠子都青了,北崇培育的耐油污植株大放异彩,广泛运用于多个领域,名利收获之大,超乎想像。
对陈太忠来说,这一番意外算是过去了,但是农业口上不给投钱,那就又少了不少收入,实在遗憾得紧。
四月中,恒北的雨季再次提前来临,这天晚上,陈书记视察了城区改造的进展之后,回到小院就是夜里九点了。
小院门口停着一辆车,磐石小太妹的奔驰车,他抬起手,冲对方招一下,就径自开了院门——符莞儿其实还算个孝顺孩子,自己出钱,把外公外婆接到疗养院来住。
身后关车门的声音响起,陈太忠也懒得回头,天上还下着小雨,他只是很随意地说一句,“电话里不能说,大半夜的……非要在门口等着?”
“电话里能喝酒啊?”符莞儿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这女孩儿说话,真叫个肆无忌惮,“正好有点正经事,找你商量一下。”
“你能有什么正经事?不用带门,”陈太忠头也不回地发话,“有事快说。”
说话间,他就来到了屋檐下,随意往躺椅上一坐,然后就是一愣,“你俩怎么弄到一块了?”
合着符莞儿不是一个人来的,跟她在一起的,是叶晓慧,小叶子也不答话,径自走进屋去,眨眼就拎出了一扎冰镇了的啤酒——对陈书记家的摆设,她了如指掌。
“叶子姐还真是熟门熟路,”符莞儿笑一笑,也找张椅子坐下,“我听说叶导要拍电视剧,觉得挺有意思,打算玩一玩……过来让你给拿个主意。”
“我这中老年男人,不懂你们年轻人,”陈太忠端起一瓶啤酒,懒洋洋地打开,抬手灌两口,“这种事儿不要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