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敬德之外,享受类似待遇的,就是签了合同的利阳慈清了,其他地方真差一点,但是慈清离着北崇,一百多小两百公里,算上运费,还不如敬德。
陈太忠听得就只能苦笑了,五山麻,能保证专供北崇吗?
要知道,今年麻价的波动很大,现在都看不清楚,新麻马上要上市了,而目前的市场价,都还是每公斤九块三到九块四,半点不见回落的意思——而去年北崇的保护价,也才六块二,却吸引了众多麻农来卖,还为此争得头破血流。
这个问题很刁钻,但是白凤鸣跟陈太忠共事也有一段时间了,他就很直接地问一句,“北崇今年,打算多少钱收麻?”
“六块五,可能会有些微调,”陈太忠微微一笑,“我有储备麻,担心什么?”
“那外面有人高价收麻呢?”白区长问一句,“我该不该卖?”
“北崇麻农想卖,都由他们卖,我收麻,只保证他们合理利润……这又不是烟草,我也没办法限制,”陈太忠一摊双手,似笑非笑地发话,“你现在还要跟我谈苎麻收购?”
“谈,每年最少一千五百吨,”白凤鸣很干脆地点点头,白区长精于算计,但是关键时刻,他是不怕赌博的,“你多少钱收,我就多少钱卖,这是五山对北崇的支持,不讲价。”
“老白你运气不好,要不然起码现在也是厅长了,”陈太忠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来。
这是他想到了那帕里,白凤鸣跟那帕里,真的有点像,不过老那在他的引荐下,搭上了蒙艺,现在想外放,一个厅长是跑不了的,而老白的运气,跟那厅是没法比的。
那我呢?巨中华很想问这么一句,他自问,自己比白凤鸣是要强一些的,但是这个话,他实在问不出口,只觉得憋得十分难受。
就在此时,廖大宝敲门走了进来,“区一中盖图书馆,挖出泉眼了,水哗哗地往外冒,谭区长正在赶往现场,他请示该怎么处理。”
“泉眼?”陈太忠眉头皱一皱,侧头看一眼白凤鸣,“这种事儿多吗?”
“看泉眼的大小和压力了,”白区长不愧是搞建筑的,答案张嘴就来,“压力和水量不大的话,把水引走堵住缺口,现场布钢筋网浇筑。”
“一起去看一看吧,”陈太忠做出了决定,陈书记连管涌都堵得住,泉眼什么的,真是小儿科,不过既然遇到这种事儿了,他想学着处理一下,要不说,这地气是接不完的呢?
大家驱车赶往现场,所幸的是正值假期,学校里也没多少人,走到一个大坑边,只见下面一处咕嘟咕嘟地往外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