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开说?李作人听得眉头一皱,烟草里面这点事,哪里能敞开说?如此暴利的行业,很多内部的潜规则,是不能暴露在光天化曰之下的。
李某人自认不算贪的,也没做过什么过分的事儿,不过遇上陈太忠这种生猛的过江龙,一定要拿法律说事的话,那他还真是麻烦——真是有掉脑袋的危险。
“伯美你这话啥意思,咱内部的工作纪律不用讲了?”李作人眉头一皱,老大不满意地发话了,“加拿大黑社会……这又是怎么回事?”
“中午有群开奔驰车的混混堵住了我家门,”薛局长将事情经过讲述一遍,然后义愤填膺地表示,“……加拿大籍的华人混混,真是闻所未闻,陈太忠那个人,有很多超出咱们认知的非常规手段,他可能造成的危害,并不仅仅限于阳州烟草局。”
李作人原本只是随口一问,意为缓和气氛,却是没想到得到了如此的猛料,至此,他有点明白为什么薛伯美会说出那样过激的话了,而且以往发生的事情证明,陈太忠真的敢祸及妻儿,面对这样的压力,下级要挟上级也是正常反应了。
“加拿大也是要[***]制的,”他安慰薛局长一句,就主动讲述刚才交涉的经过,“我只是代表省局,承诺了两点……”
略略地将事情经过讲述完毕,李局长才问一句,“何雨朦是什么人?”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她叫何雨朦,”薛伯美这算是摆了领导一道,不过他根本来不及考虑后果了。
“什么?”李作人眼睛一瞪,他现在也顾不得考虑对方是否在调戏自己,关键在于……尼玛,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就知道她进中央的部委,跟进自己家一样,”薛局长一摊手,已经调戏领导了,他也不怕神化一下对手,“我们市烟草局该怎么办,您还是要给个建议,毕竟这个人做事……他没有什么逻辑。”
“然后把我拖下马,你就好了?”李局长终于忍无可忍,撕下了面皮,“不怕明确告诉你,我要惨的话,你比我惨一百倍!”
“李老大,你息怒,我也就是想请示一下,”薛局长见到对方震怒,自己反倒平静了,“烟草内部的规矩,我肯定会遵守……但是我老婆孩子是无辜的。”
李作人沉吟一下,终究是无奈地叹口气,“去找李强吧,态度好一点,陈太忠要什么你就给什么……艹,你以为见到几个加拿大混混就很危险了?有人盯着我的人头呢,你了不得就是丢个位子,我丢的是人头,麻痹的看你们做的这点事。”
“原来事情紧急到这个地步了?”薛伯美听得也吓一跳,“那我现在就去找李强。”
李书记正在阳州中心广场视察,这个广场停工半年多了,最近市里又弄了点钱,开始恢复施工,跟香、港的博睿投资的谈判也在进行中,经过陈太忠的提示,李书记打算划一块地出来,做借款担保。
有几家房地产公司听说消息,主动找上门,不过大抵都是两个脑袋扛一个肩膀,打着空手套白狼主意的,最多腰里揣俩小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