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城头上的众戍卒中,有一个身材魁梧的戍卒忽然纵身向前,一挺手中长枪,一枪从后而入,把窦太雄从后心到前心,捅了个透心凉。那戍卒一抖手腕,把窦太雄的尸体从城头掷了下去。那戍卒厉声高喝道:“我是楚侯爷部下拂衣堂提调陆子秋,奉命在此保护花知州,谁敢造次,别怪陆某枪下无情!”
城头上立刻安静了下来,原来楚随心的人都已经悄悄潜入城中了!看来这仗已经没有悬念了。
有人上前,挥刀砍开吊桥的绞索,花太芳立刻传令道:“打开城门,放楚侯爷的勤王大军入城!”
路南城门大开,楚随心部下勤王大军排队入城,花太芳带人在城门口跪迎大军。花太芳伏在地上,态度十分谦恭。勤王大军迅速进城,接管城门以及城中防务。
勤王大军在城中四门及州衙前,闹市处张贴告示安民,大军只为进京勤王,诛杀种士良及其手下乱党,对城中百姓秋毫无犯。凡有士卒敢伤害百姓及偷抢百姓财物者,斩。有趁乱打劫者,无论何等身份,斩。
城中大局已定。有几名一身戎装的女将簇拥着一名银盔银甲的年轻女将骑马入城。已经脱掉戍卒衣服的陆子秋见了年轻女将军,立刻上前单膝跪地,向那银盔银甲的女将行礼道:“卑职拂衣堂提调陆子秋,参见安越侯夫人!”原来骑马的银甲女将是冷若霜。
知州花太芳立刻叩头道:“下官路南知州事花太芳,参见安越侯夫人!侯爷和夫人千岁,千千岁!”
冷若霜微笑道:“陆提调免礼平身,花大人免礼平身!侯爷已经表奏圣上,请封花大人为镇南道巡抚副使,仍兼任路南知州一职!花大人,恭喜你了!”
花太芳再向冷若霜叩了一个头,这才站起身,满脸堆笑道:“下官谢侯爷和夫人的恩典!”花太芳四处瞧瞧,不见楚随心的身影。花太芳疑惑道:“下官冒昧问一句,侯爷可在军中?下官要去给侯爷行礼请安!”
冷若霜笑道:“侯爷此时有要事要办,过些天会来路南州的!这一次是侯爷差我带兵来路南州的!花大人,要维持城中的秩序还要靠你这父母官哟!事情办好了,侯爷自然会向朝廷表奏你的功劳,让你加官晋爵!”
花太芳有些失望,他原以为楚随心在军中,没想到楚随心并不在此处。花太芳心中忽然一动,难道路南州不是楚随心勤王大军的主攻方向?
围观的百姓中,忽然有两名戴斗笠的汉子扑出来,拔刀飞扑冷若霜。陆子秋大怒,挺枪向前,一枪戳死左边的汉子。
冷若霜身边的几名女将就要拔兵器挡住另一名刺客,却只见冷若霜嘴角挂着冷笑,厉声道:“你们先不用出手!”冷若霜手腕一翻,飞鱼剑已经在手。冷若霜随手一挥,就将那名戴斗笠的刺客从头到脚给劈成了两半!
冷若霜手中宝剑轻轻还鞘,望着那具倒地的刺客死尸,冷冷问道:“怎么,你是想试试我的剑锋利不锋利?”
护在冷若霜左右的几位女将齐声道:“夫人威武!”
陆子秋上前,在两名刺客身上搜出了银制腰牌,陆子秋看了一眼腰牌,对冷若霜道:“启禀夫人,这两个人都是神捕卫的人!”
花太芳可被这两名刺客给吓坏了,这要是安越侯夫人有什么闪失,楚随心还不得把他给剁了喂狗啊?花太芳尖声道:“快来人哪!保护夫人!保护夫人!”芳太芳真怕冷若霜翻脸,一剑把他给剁了!花太芳头上冷汗直冒,他实在太紧张了。
陆子秋转回头,对人群中一个不起眼的围观百姓沉声道:“诸寂,立刻带人在城中搜捕神捕卫的人!凡是有涉及刺杀的,格杀勿论!”那人答应一声,转身飞奔着去了。
陆子秋又对冷若霜拱手道:“夫人,路南城刚刚拿下,只怕暗中还有潜伏的刺客,请夫人一定要多加小心!”
冷若霜点头道:“知道了!你自己带人保护好花大人全家!”陆子秋答应一声,转身去了。
花太芳见冷若霜并没有因此责怪他,长出了一口气。他一个降官,是真怕得罪人啊!还好这位侯爷夫人通情达理,没有找他的麻烦。花太芳用袖子擦去额头上的冷汗,对冷若霜道:“夫人,下官已经把州衙后宅腾空了,请夫人带部下住进去,下官已经带人在外面临时借了房屋,下官会带家眷出去住的!”
冷若霜摇头道:“花大人不必麻烦了,你仍旧住在州衙中吧!我们自己会安排住宿的事情。兵贵神速,侯爷的下一个目标仍是占城!”
正在此时,有虎士营虎士押送程启礼进城。程启礼见了花太芳,把脸扭到一旁,狠狠啐了一口痰。他带兵出城打仗,这厮竟然主动开门献城了!真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