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谁?你又是谁?你在这里做什么?这架机器在纺织什么?”四个问题,一次问出。起司并不担心过多的问题会让对方不知怎么回答,他能感觉到这个女人的思考能力并没有受损,她只是不太擅长使用长句。这是正常的现象,任谁一段时间不和人交流,语言的能力都会退化。
果不其然,女人略微犹豫了一下,很快就用比之前要流利一些的话回答起来,“我是戈力,她是主人。我在这里,织布。机器,帮我织布。”
起司点点头,露出笑容,这笑容不是因为他对戈力的回答满意,纯粹是因为笑容可以让后者放松一些。不过这些回答还是有用的,首先是戈力的名字,那不是一个人的名字,戈力,是普遍生长在河岸周围灌木上的浆果的名字。取名叫戈力,并不比取名叫起司更真实,这是一种代称,甚至可能是一种蔑称。另外,她称那个控制她的人为主人,没有名字,只是主人。要么,戈力是故意不提,要么,她也不知道。以受虐者的角度来说,后者更可能。
法师还想和戈力说点什么,要是可以,他甚至希望能带戈力离开。早在进入时他就已经确认,这间屋子里只有纺织机是具有魔力的,换言之,除了戈力脚上和纺织机的架子绑在一起的锁链,没什么能阻碍她离开。而解除锁链对于起司来说并不困难,他只需找到锁头,就能轻松的…
“轰!”即便是在雨声里,那脚步声还是异常的明显。起司的话在脚步声响起时停住。不需要戈力说明,她脸上的表情已经告诉了法师脚步声的来源。那个被她称作主人的存在。法师伸手拿起黎明之息,将提灯熄灭,转身贴到墙壁旁防止被人从窗子外面看到。戈力也三下两下将面包塞进嘴里,然后连滚带爬的跑到纺织机旁边。她拉扯了一下起司的衣服,伸出手指指向壁炉,看起来是要法师躲进烟囱里去。
起司皱起了眉头,他不认为这里有什么东西可以让堂堂的灰袍狼狈的躲进烟囱。但他也知道在掌握的情报不多时,还是谨慎些好。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法师不再犹豫,将提灯挂在腰里,三下两下就钻进了壁炉。可能是因为这里是伐木工的小屋,烟囱修建的格外的粗,加上起司的身体较瘦,勉强还算是能钻的过去。当然,那烟囱里堆积的灰尘,霉菌,等等污秽是没办法躲开的了。
沉重的脚步声,停在窗外,尖细到令人作呕的嗓音和着雨声和风声一起传来。
“我亲爱的戈力,你为什么在偷懒?”
wap.
/106/106564/27698267.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