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跟李莎丝毫没有逾界的地方,可是李莎多单纯啊。
吴艳鹏这个狗杂*种,居然想把李莎送到朱泉的嘴里,哪怕你给张林丽拉皮条,他也绝不会这样生气。
他给陈俊打电话,正想叫他送李莎回临江镇,陈俊说她已经自己叫了车走了。
刚挂了电话,李莎的短讯就进来:
我不想来的,听说你在。以后我也绝不会再参加这种饭局。
叶三省叹了口气,回:别多想,好好工作。
一想自己什么事都帮不上忙,只能一心劝她好好工作,枉自己人家专门从学校追到临江镇来,最难消受美人恩。
突然之间,一个念头掠过脑海:为什么不把她调到县团*委来呢?
对!
就这么办。
他现在的权力就这么大一点,也就能帮她到这一点,但至少,可以把她从乡镇调到县城来,以后有机会,还可以向市团*委推荐。
叶三省的情绪一下兴奋起来。
松了口气,暂时不去想今晚的冲突如何化解,只想找个人在一起随便聊聊。
杨中是不想去打扰的,他这几天起码要陪好多拔客,拔打朱其的电话,真是意外,朱其居然就在对面的一个小酒馆聚饮。叶三省也不客气,直接问方便加一个不,朱其呵呵一笑,说叶书记你是大忙人,大家都说你基本不出来应酬,你能来,我肯定欢迎。
过去一看,居然还有几位面熟,却是三年前一起在江边鱼馆吃过大排档的朱其好友,不由得心里感叹,像朱其这样的人,似乎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争取个什么,有工作就干,领导怎么安排就怎么来,不喜欢动脑,也不喜欢政府里的人和事,所以三年过去了,朱其还是朱其,他的朋友还是那一拔人,可是三年前的小叶,现在变成了叶书记。
叶三省过去前,朱其自然简单介绍了一下叶三省,相比这些普通的文化市民,叶三省不仅是个传奇,也是个官,幸好叶三省丝毫没有什么架子和距离,跟着大家称兄道弟,你来我往,跟三年前喝得一样快乐。
跟朱其去洗手间的时候,叶三省问:“老朱,如果我跟你们镇长,吴艳鹏发生矛盾,你可得帮我啊。”
朱其喝得快到量了,懵了懵才明白叶三省说的什么事,笑道:“好,我跟你是哥们。不过吴镇长对人也不错。”
叶三省大怒,看着朱其那没心没肺的笑容,却半点怒气也发不出来,苦笑道:“我是说,如果吴镇长如果想对付我,你一定要悄悄地通知我。”
他本来想从朱其这里询问一下吴艳鹏到临江镇这两年,有没有什么失误和把柄,现在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他准备明天联系张鲁,张鲁应该能够帮助他。
结果没有等明天,半个小时后,他们刚要结束,张鲁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两人约了文化宾馆的茶楼喝茶。
“叶兄弟啊,你是想好了?”
刚坐下茶还没上,张鲁第一句话就表明了立场,同时,他也认为叶三省是故意发难。
“我想好了。”叶三省这时候也不否认,“所以我也希望张哥帮我一下,有没有什么他的东西可以让我防身。”
张鲁很满意叶三省的直接,笑道:“老吴是当过领导秘书的,做事把细,哪怕我是他的办公室主任,也抓不到他什么。他也好*色,但是他现在还是单身,所以他怎么折腾都可以说是耍朋友,最多让他受点影响。他肯定贪财,但非常小心,应酬消费超标的部分都让矿业协报账和安排,这也说得过去,他现在还年轻,正在进步,所以会控制贪欲,钱上应该找不到破绽。然后是工作,他不冒进,善于推诿,宁可无功,也求无过,所以工作上也很难。”
叶三省点点头。
官场上,想要扳倒一个人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也不是像官场小说中写的那样,随随便便抓住对手一个错误,就直接让对方下课,那就太意*淫了,实际上,官场中的斗争,即使失利,基本上也就是让对方靠边站,边缘化,失去权力,——当然,对于很多官员来说,政治*生命的结束,很多时候也相当于生命的结束。
他刚才在饭局那里,想过悄悄录音,但觉得那样很低级,真用上了,也有损自己形象,但是要打击对方,看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在跟朱其喝酒的时候已经想清楚了,吴艳鹏的个性,绝不会善罢干休,更不说同时得罪的还有朱泉几人,他必须要考虑如何善后。
他的善后就是主动打击吴艳鹏。
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
他可不愿老老实实地呆着等着吴艳鹏发招,哪怕是当初面对高云,他哪怕主动服软,也要主动,现在,他决定改变他的人生战略,不再“藏”,所以刚才的饭局他才不想控制自己,所以现在才想主动进攻,最好能够抓住吴艳鹏什么把柄。
张鲁不想告诉自己?
或者,张鲁本身就是吴艳鹏派来迷惑自己的?谍中谍?
他和张鲁的感情因为长时间的分开疏离,而这位党政办主任这两年可是跟吴艳鹏几乎天天在一起的,这中间的关系到底怎么样?
一瞬间这个念头闪过脑海,随即失笑。
真是疑人偷斧草木皆兵杯弓蛇影了,一次冲突,不可能弄得这样复杂。
“那怎么办?”
“等。”
张鲁认真而自信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