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珏眼珠一转便明白了,低声道:“他们想和咱们里应外合?”
季雄点头。
柳珏咧嘴吸气:“这样风险太大了。”
季雄道:“咱们两个,再加上承恭观的人,难道还对付不了老师和师妹?”
柳珏摇头:“这当叛徒,可不是闹着玩,以后在道门行走,岂不人人唾弃。”
季雄道:“卢嘉云说得好,此事若成了,咱们便是寂荣观的传人,到底发生了什么,岂不全凭咱们一张嘴?”
柳珏还在犹豫,季雄引诱道:“师弟想必也和我一样,对刘兰卿垂涎已久,此事若成了,那刘兰卿不尽入你我之手?”
柳珏一叹,点点头,打定主意:“我听师兄的!”
季雄阴笑点头:“那咱们明晚,把护山大阵东北角的石碑挖出来,放承恭观的人进来,大事可成!”
二人商量完,季雄回了房间。
第二日夜,两人蹑手蹑脚,来到山下,拿铁锹挖土,挖了三尺深,果然露出一块石碑。
季雄拿了些鸡血抹在石碑上,破了阵法,悄悄回去。
后半夜,一片云光落在了丰昌山下,王世秀、温灵山、秦业、陶俊聪、卢嘉云从中现出。
温灵山头顶一块玉佩,闭目再睁开,眼中冒着青光,喜道:“阵法真被破了!”
王世秀道:“今日剿灭寂荣观,你们小师妹是头功!”
卢嘉云笑而不语。
几人来到山上,温灵山一脚踹开大门,震声喝道:“许树志?
出来受死!”
许树志梦中惊醒,同季雄、柳珏、刘兰卿一道来到院中,就见王世秀等人已经破门而入。
许树志忙叫道:“开护山阵!”
可季雄、柳珏却不动。
王世秀摊手仰面大笑:“你开!我随你开!”
许树志心觉不妙,摘下腰间玉佩按在心口,闭目运神,护山阵法却全无感应。
许树志一惊:“怎会这样?”
季雄、柳珏转回身来,季雄问道:“老师,你为什么不肯传我定身法?”
许树志猛醒,指着季雄、柳珏骂道:“是你们两个畜生?
居然吃里扒外?”
刘兰卿瞪目怒问:“师兄,你们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情?”
王世秀咧嘴笑道:“老师不仁,便别怪徒弟不义!”
刘兰卿怒问:“老师何曾亏待过你们两个?”
季雄跺脚咧嘴怒问:“为什么不传我定身法!”
许树志摇头:“就因为这个,你就要做叛徒?”
柳珏喝问:“为什么不让我和刘兰卿?”
许树志挺身瞪目,回手指着刘兰卿道:“因为她不愿意!”
柳珏龇牙点头:“今天,她愿不愿意也没用了。”
刘兰卿往后退去:“师兄,你?”
季雄摇头:“我那么真心待你,你却防着我们,不肯传我们定身法,也不让我们和小师妹在一起,我把你当老师,你把我当学生么?”
许树志争辩道:“你们两个都喜欢刘兰卿,我答应一个便不能答应另一个,所以才不许!”
季雄追问:“那定身法呢?”
许树志道:“我就这一个看家立命的本领,传给你们两个了,以后还拿什么约束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