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师父,你不是说,红衣男孩的事和这个姓钱的老鬼有关吗?这两件事,还有现在当前端公消失的事,会不会都和……”
不等两人说完,木头便一摆手道:“凡事得分清主次,蓉城的事,就是芝麻粒一样的小事,不就是几个作祟的老鬼吗?这和救碧瑶相比,有可比性?再说了,昆仑狐是咱们现在唯一的盟友,若是不除碧眼鹰王,昆仑狐的心结就过不去,于情于理,咱们也得帮她啊!都别废话了,卜爷说啥就是啥。”
话已至此,两人便不再多言。收拾的当,天色一亮,众人便朝川西进发。
祝一帆的破老爷车,一下子塞进了五个人,挤得要命。祝一帆开车,我坐副驾,秃子一怒之下,钻进后备箱睡觉去了,如此一来,后座上就剩下了木爷和玲珑。
木爷平时多一句话都不会多说,可今天这一路上,两人从诗词歌赋谈到了生人哲学,从幼发拉底文化的起源谈到了半坡文化的稻黍稷麦豆,从葫芦娃和爷爷的父子情深谈到了江户川柯南的兰衰抉择……酒逢知己千杯少,看来木爷真的是找到了人生的第一春啊……
下午的时候,我们到了黄龙。
这地方风景不错,大家越都累了,便决定停车歇息片刻。
不过,一下车,大家就玩疯了。只有刘大进,无动于衷,继续在后备箱里呼呼大睡。
一直到傍晚的时候,几个人才姗姗回到了车旁。
“师父,不对,大进师父没气了!”祝一帆检查完后备箱,朝我着急喊道。
我赶紧过去一瞧,这后备箱里,那是秃子啊,分明就是具尸体,秃子的魂魄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
木头咂舌道:“糟了,我们两的肉身都是临时找的,莫非这秃子睡熟之后,魂魄离体了?”
祝一帆皱眉道:“那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我大声道:“回去。只能回去了!”
玲珑看了看天,嘀咕道:“这会天都要黑了,咱们还拉着一具尸体,非要回去吗?大进师父醒来过,以魂身追上来,还不是很容易?”
我断然道:“不行。我们哥三个,虽然从没结拜,但是,早就是生死与共了。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我们离开这,怎么能把他一个人丢在这?回去,马上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