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叫钱泰衡?”祝一帆也吃了一惊。
女人点点头,问道:“你知道我父亲?”
祝一帆毫不犹豫便道:“当然知道,因为你父亲就是那个……”
我知道,祝一帆要说的是红衣男孩事件,可此事,没必要让这女人知道。毕竟,在所有的女孩子眼中,最高大的男人无异于都是父亲。如果祝一帆此刻说当年红衣男孩事件就是为了自己父亲的延寿,这女人势必当场翻脸。
所以,没等祝一帆说完,我便抢白道:“因为你父亲就是当年那个著名的企业家嘛……”
女人苦涩一笑道:“这些年发展的太快了,十年前,我父亲也是蓉城数一数二的富豪,可是,用十多年前的资本在这现在的有钱人相比,我父亲的那点成就,已经不足挂齿了,所以,现在的年轻人中,已经绝少有人知道钱泰衡这个名字了。没想到,你们竟然还听说过……”
“你看着我年轻,其实我年纪也不小了!”我一笑,试着追问道:“对了,刚才进来的时候,你说当年你父亲好像预感到了自己要发生什么事,所以做了一场法事?”
“对,确有其事!”女人道:“虽然我当时还只是十多岁的小姑娘,可我还记得很清楚。那天家里来了一个穿着紫袍的大师,父亲对他很客气。后来从别人口中才知道,这人是个世外高人,是被父亲请回来做法事的。”
“这个人你还记得什么样子吗?”我马上问道。
女人摇摇头道:“记不清楚了,毕竟时间很久了。但是我确定,在那次见到这人之前,我从没见过他,而那天之后,我也在没见过他。大概着真的是个世外高人吧,匆匆一瞥,便不知踪迹了。”
看来,此人就是当年主持那场延寿法事的天师了。
“女士,你还能记起来当年那场法事的流程吗?或者说,都做了什么准备?”我问道。
女人皱了皱眉,迟疑道:“这个很重要吗?为什么你一直在追问这件事。”
“当然,这很有可能和你父亲现在的状态有关系!”我正色道:“实话告诉你,你父亲当年的那场法事,其实是个延寿法会,具体方法,我就不告诉你了,但我敢肯定,那场法会的失败另有蹊跷。”
听我这么说,女人才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啊。其实我已经记不起来当年都发生了什么了,就知道那天下午,那大师在父亲的房间里和父亲说了很多的话,临走,他关上了门,将父亲关在了那个房间里。这大师傍晚时分离开的,手里拎着一战红色的灯笼,一边走,一边说着诡异的话。后来,我到父亲门前敲门,父亲没有开,告诉我,让我离得远一点,明天早上就可以和我见面了。可是,第二天早上,母亲去叫父亲的时候,门一直不开,后来找来了管家,撞开门才发现,父亲已经气绝身亡了。”
木爷目光寒光,森森道:“可怕的红灯笼啊,延寿变成了送寿……这简直就是找死……”
“他又是谁?”女人对着里屋门口出现的木头明显有些抵触。大概着是木头的眼神过于冷漠。
祝一帆赶紧道:“这个嘛……排起来,应该算是我师叔辈的……”
“师叔?”女人有些不悦道:“我父亲已经去世了,说话能不能客气点,死者为大,这点道理不懂吗?”
木头漠然无声,面无表情,他一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