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月:……
p断我前途,老娘非得刨了你们家祖坟!
……
只见她也豁然站了起来!
“这位大人,我提钱便是浑身沾满了铜臭。可为了请我来此演奏,大人前前后后可与妈妈还价三个时辰,最后还是我觉得能来文会一展见识,这才主动降了价。”
“如今看来, 见识是真不少,咱们二人之间,又究竟谁浑身沾满了铜臭?”
“大人若真是君子,瞧不起我等, 又为何还要重金相请?”
“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这才是真小人伪君子吧。”
……
“你你你!”
程载道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为何今天碰上的全都是硬茬子?!
他只不过也是重复了老套路。
开文会,请青楼女子或伶人前来演奏,然后便当场指出对方的不守妇道,便能引得人人反思……
由此,心学的理念才能慢慢推及人心。
但如今……
程载道沧桑叹气:今日着实不是黄道吉日啊!
但,此事并没完!
台下众人听此讲学,仍旧精神奕奕。人群中还坐了一位元和十六年的探花!
论起年岁来,对方必然已是有品级的官员了!
他兄弟二人铺垫良多,如何能在此折戟沉沙?
于是,朱圣人便立刻衔接而上!
“果然是头发长见识短!”
“女子短处,可见一斑!”
他怒而指责,此刻瞧着惜月,满心都是心痛:
“惜月姑娘,你日常游走在豪门大户之间,清白与否不必再说,如今只略一提及便如此恼怒,岂非是心虚?”
“我等重金相请,便是看你一女子努力生存着实不易,心存怜惜罢了!也想叫大家认识到以色事人,不能长久!”
……
“去你娘的!”
惜月将手中琵琶直接砸了过去,那上好的琵琶砰的一声从朱圣人头边扔过,重重砸在高台上,发出了令人心颤的声响。
琵琶弦更是铮铮而断。
惜月的理智也铮铮而断!
“长得漂亮便是以色示人,你莫非是自己太丑太自卑,以至于才如此内心阴暗?”
“老娘我6岁学艺,每天苦练10个时辰,练得狠了,如今筋骨早已伤痕累累,每旬都要请医师针灸才能勉强挨住疼痛……如今你张口便说我靠脸吃饭?”
“呵!”
“总比你张嘴喷粪要来的清白!”
……
朱圣人也是浑身汗毛直竖!
那么大一张木琵琶,倘若砸到他的头上,不说别的,琴弦绷断倘若毁了脸,他也是颜面无存的。
但此刻仍要绷住气势,义正言辞的指责道:
“诸位可看见了吧,女子胸怀,不过如此!只说些逆耳忠言,便险遭不测!我等所言,大家务必要深思啊!”
程圣人也赶紧说道:“朱兄受苦了!”
又看向台下:“诸位请看,男子女子,胸怀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