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这个小儿,先是不让咱进宛城,如今又一言不发,要撤离此地,莫不是叛了项家不成?”
一旁的部将当即站起身来,拱手道:“启禀将军,末将愿意率兵去杀了刘季!”
英布举起一只手正准备下令时,他却又缓缓放下,沉吟了片刻。
“先派人去问问刘季,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将军!”
“先就这么办!另外派人去禀告项将军,就将刘季做的事情一一陈述。”
英布最终没有直接痛下杀手,他摸了摸脸上的胡须,沉声道:“既然刘季这个竖子不攻城,那就咱们攻,等拿下了武关,看刘季这个竖子怎么说!”
说到底,刘邦还是抗秦联军的一员,英布也不敢将事情做得太绝,他可不是那种一心一意就将命卖给了项家的人,同样也需要考虑到一些更加复杂的问题。
很快,楚军重新展开了对武关的进攻,而这一次从摸鱼的刘邦大军换成了英布军队,自然瞬间变得有所不同,一下子给守在武关的王威等人制造了莫大的压力。
守在武关城门上的王威,此时望着城下楚军不要命一般的进攻,脸色也有几分阴沉。
自从司马欣战败之后,他便将剩余的军队尽数交给了王威,而他自己则每日在武关城内酗酒,闭门不出,即便楚军都已经开始攻城,他也丝毫不闻不问。
王威并非没有前去劝解过,可是却没有丝毫用处。
对于司马欣而言,宛城一战甚至比起巨鹿之战带来的打击更大,也更加让他产生绝望感,根本没有有任何勇气去对抗楚军——他不想去见任何人,甚至都不愿意再见王威一面。
当熟悉的叩门声在院子里响起时,司马欣冷哼了一声,他将壶中的酒往嘴里倾倒,然后用力将酒壶扔了过去。
“王将军!足下还是去指挥大军吧!不用来看我这个失败者”
司马欣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发着酒疯。
直到一只手捡起了酒壶,手的主人微微皱了皱眉头,走进了院子里,将酒壶搁在了石桌上。
“去,将这个不中用的东西拖出来!”
很快,便有两名甲士快步冲进了房间,一人夹起了司马欣的一只胳膊,硬生生将他从房间内拽出了院子。
满脸暴怒的司马欣冷哼一声,他正准备开口骂人时,却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背影,顿时吓得跪在了地上。
“陛下您,您怎么亲自来了?”
来者正是大秦皇帝陛下,于果脸上带着几分冷意,望着自己一手提拔的司马欣,冷哼道:“看来是朕打搅了司马将军的美梦!”
司马欣跪在了地上,将额头死死贴在地面上,低声道:“臣实在不知是陛下驾到,死罪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