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阳公主备受触动,直到车驾在临水殿停下,她才收起脸上外露的情绪。
汉白玉铺就的台阶富贵奢华,巍峨的宫宇烙印着皇权的威严和尊贵,那一砖一瓦似乎还在诉说着前朝的故事。但若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偌大的宫宇已经年久失修,汉白玉阶隐隐染上斑驳,连瓦片都因为许久没有替换而失去了色彩。
失去了主人的宫宇,终究是失去了气数和活力,那些鲜少被注意到的细节处才隐隐昭示着前朝的没落。
宁阳公主神色微敛,再抬头时,早已经抵达宴会的宾客们齐齐前来恭迎。
宁阳公主道了声免礼,目光一转就落在了崔维桢身上,笑道:“原本不想这般兴师动众的,只是维桢你与蓁娘离京日久,大家对你们甚是想念,正好借着这次宴会的机会好好聚一聚,大家也能好好说话。待会儿你可不能拘着蓁娘,我们是要喝酒的。”
此番与宁阳公主一齐来明州府的贵女们立马就哄笑起来,其中有一位是户部尚书的孙女,因为她爷爷曾是崔维桢的上司,两家的关系不错,再加上身份的缘故,她在这个场合她也有底气插嘴。
“殿下说笑了,京城谁人不知景宁伯最听宁国夫人的话,夫人想要喝酒,伯爷岂会阻拦?今儿个啊,咱们铁定能喝个尽兴。”
崔维桢:“……”
宁阳公主等人起哄打趣,崔维桢实在抵不过这些娘子军,只得说道:“李娘子莫要打趣我了,有朋自远方来,维桢自然要好好招待,只是蓁娘酒量不好,还请殿下和娘子们手下留情。”
他一边说着,一边斜眼看向叶蓁蓁,威胁的意味已经非常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