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维桢这阵子的医书真没白看,那按摩手法也不知是从哪上学来的,叶蓁蓁第二天醒来后精神抖擞,腿不酸腰不痛,要不是手心还留着磨出来的水泡,她完全不像是劳作了一天的人。
只是崔大娘的心情不是很美妙,她心疼孩子,所以把叶蓁蓁这个始作俑者批评了一顿,叶蓁蓁自然是老老实实地听训,回头却与崔维桢悄悄讲:“我下次还敢。”
崔维桢忍俊不禁,拥着她说了个好消息:“张运和李乾明日就能到明州府,他们会来府上拜访,然后再去任上。”
叶蓁蓁精神一振:“这么快?我还当要耽搁上一些日子呢。他们千里迢迢来这儿也不容易,要不要收拾一下客房,请他们小住几日?”
“祗县和明县久无县官,政务堆积如山,他们来明州府拜访也是挤出时间的,最多只能住一晚上。”崔维桢解释道。
“哪怕是一晚上也是够了的。”
叶蓁蓁已经招来玉秀,吩咐她去收拾客房,紧接着又意识到自己遗忘了些什么,连忙问道:“张运此行是否携眷上任?”
张运早年秋闱不第,家中给他说了一门亲事,长子也就比执端小上一岁而已。之前他为了上京求学并没有携带亲眷,这会儿来祗县上任,没道理不再带亲眷了。
果然,崔维桢点了点头:“张兄的夫人齐氏和长子都会随行。对了,李乾离京前定了一门亲事,女方与咱们也有些许渊源,正是我的旧上司吴学士的侄孙女,大概明年就会完婚,往后两家走动亲厚一些。”
叶蓁蓁点头,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她连忙在自己的人脉关系本上记了下来,日后的人情往来就不怕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