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讨教流程,也应该像方才的金都尉一般,郑重地与戴山长打个招呼,邀请负责教练的夫子登门教导,而不是像赵家父子这般,在人家刚结束比赛的时候提出一较高下的请求。
这不像是在讨教,反倒是踢馆的意味更多一些。
戴霁脸上的神色极淡,已经近乎冷漠了:“赵郎君不愧是热血儿郎,时时不忘竞勇之心,颇有乃父之风。只是鄙院的学生久经训练,赵郎君的球队未曾通晓规则,两方一较高下未免不公平,若是赵郎君真的想要讨教,不妨另约时间,可免留遗憾。”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赵家父子有备而来,说不定连新的蹴鞠法则都早已经熟知了,所以才会如此地有恃无恐。
戴霁不愿意给机会,虽然心中不悦,但为了表面的和气,言语间还算温和,就希望对方能够知难而退。
结果赵嘉德像是没听懂似的,一脸的纯良:“多谢戴山长体谅,虽然我等不熟蹴鞠新规,但一场蹴鞠赛看下来也了解得差不多了,这些对于我们这些精通蹴鞠的人来说影响并不大。虽然是初次登场,但更具有挑战性,还希望山长成全晚辈的心愿。”
看样子,他是铁了心要踢馆了。
戴霁的眼神沉了下来。
不仅仅是戴霁,叶蓁蓁也被气得不轻,她虽然料到没人敢抢占蹴鞠新规的表演风头,但是万万没想到,某些人还比她想象中还要恶心,居然想踩着这次的风头上位。
这赵家人,果真不是什么好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