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蓁这几天一直不得闲。
偌大的伯府在明州安顿下来并不容易,里里外外都需要她统筹安排,好在内有玉秀和秋芜,外有张三和李越,有他们的协助倒是轻省了许多。
除此之外,还要安排各处的产业。
李越在明州买了几处田庄铺子,日后专门供养伯府的日常开销,至于再多的就没有必要了,伯府在京城的产业就足够多,没必要在明州这个地界儿与民争利。
除了伯府的产业,叶蓁蓁和王祁合伙开的国色胭脂坊在明州府城也有分坊,巧的是,王祁正好来了明州府。
叶蓁蓁听闻下人来报时,顿时喜出望外,连忙对玉盘说道:“快去通知老夫人,就说祁郎来了。”
王祁与崔维桢一道进来,一照面,王祁就笑开了:“九弟妹,两年未见,你是一点儿也没变啊。”
“祁大哥同样风采依旧啊。“
叶蓁蓁笑眯眯地对着他拱了拱手:“咱们边走边说,方才我已经通知娘亲了,她若是知道你来了,肯定得高兴坏了。”
王祁乃王氏族人,其父与崔大娘颇有渊源,每次王祁登门拜访,崔大娘都很高兴。
“许久未见姑奶奶了,不知姑奶奶身体可好?”
“娘的身体还好,不过此番长途跋涉,多少受了累,这几日正在休养。”崔维桢接了话,问道:“你怎么有空来明州?”
王祁说了缘由:“永州的一家胭脂坊出了些小问题,我过去处理,正巧离明州府不远,就顺道过来探望你们了。”
国色胭脂坊是叶蓁蓁和王祁的产业,两人六四分,叶蓁蓁虽然占了大头,但是付出的辛苦却远远不及王祁,她只需坐在府里收账本就是了,但是王祁却是要满大周跑的。
叶蓁蓁十分愧疚:“祁大哥,永州的胭脂坊出了什么事?看我,这些事情都没能帮上忙,劳累你四处跑。”
王祁爽朗一笑:“没什么大事,永州胭脂坊的管事贪墨被发现,重新换了个人罢了。九弟妹快别这么说,我这人闲不住,就爱四处跑,再说了,现在能让我跑的事情也不多,手下的得力人多的是呢。”
一路走走谈谈,全变成了两人的工作交谈,崔维桢听得云里雾里,但也耐心地陪着,偶尔插上一两句,很快就到了福禧院。
院子里的丫鬟一看到他们,就欢喜地前去禀告,崔大娘走到大堂门口,一看到王祁就笑了起来:“果然是祁哥儿来了,快快进来。你是打哪儿来的?家中一切可好?听闻你新添了一个儿子,日后可不能再四处跑了,有什么事交给下人做就是了,宁可少赚点儿银子,也不能少了陪伴……”
崔大娘一见面,就握着王祁的手唠叨个不停,王祁含笑听着,一问一答,老实得像个小孩子似的,惹得崔执端频频张望。
王祁看到,揉了揉他的小脑袋:“旺仔,还记不记得我?”
上次见到时,崔执端还是四岁的小孩子呢。
王祁原本没抱希望,没想到崔执端的记忆非常好,立马点头道:“记得,记得,伯伯上回还给我一个九连环,夸我聪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