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砚恭敬应是,取了自己那一份早膳下去,崔维桢这才打开小匣子,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外衫,他认得这是蓁儿最喜欢的一件。
有些纳闷地拿起来,结果发现了外衫遮掩下的小衣。
崔维桢:“……”
难怪嘱咐在无人时才打开,原来是放了贴身衣物。
崔维桢白玉般的脸上染上了一抹红晕,握拳抵唇轻咳了一声,把小衣取出来,柔软的布料带着熟悉的馨香充盈而来,他的脸色更红了。
他开始怀疑蓁儿是故意招惹他的,任凭哪个血气方刚的男子素了十来天,乍一看爱妻的贴身衣物都顶不住。
压下心中各种不合时宜的旖念,他连忙拿起最底下的信笺转移注意力,一通信看下来,情绪渐渐沉静下来。
虽然墨砚昨日已经从张三口中得知蓁儿染病的事实,今日再看信笺所书,他还是难掩担忧,也不知今日身体是否好转了。
压下各种繁杂的思绪,崔维桢取来信笺写了回信:“已收到回信……中午务必附上脉案一份,好教我了解情况……”
洋洋洒洒写了满纸,又想到妻子的要求,忍不住红了脸,取来自己的贴身衣物与信笺一同放进匣子里,等到墨砚用完早膳回来,嘱咐道:“中午把小匣子交给张三带回去。”
墨砚老老实实地应了声是,崔维桢这才开始用已经有些冷掉的膳食。
中午直接在阅卷房用膳,墨砚与早上一样送来一个食盒和一个小匣子。
十几天的公事让大家都熟悉起来,赵侍郎看了小匣子,打趣道:“是家书吧?景宁伯与尊夫人果然伉俪情深。”
崔维桢不好意思地拱了拱手,那匣子拿到跟前,先打开一小缝,确保里面没有什么私密物品才打开。
匣子里面装有一封信和一份脉案,脉案上记载着叶蓁蓁这几天的脉象,崔维桢虽然不会医术,但这些年的医书不是白看的,清楚地看到蓁儿的脉象一日日好转,心里总算放心了。
他就怕蓁儿报喜不报忧,余老大夫的脉案倒是能作保证。
赵侍郎余光看了一眼,清楚是脉案,关心地问了一句:“家中有人病了?”
崔维桢不急着看信,把脉案放进匣子里,同时回答着赵侍郎的问题:“多谢赵侍郎关心,内子近日小恙,不过已经没有大碍了。”
叶蓁蓁的人缘好,在场这几位还领了她的人情,纷纷关心了几句,白翰林鼓舞了一下士气:“大家再加把劲儿,后天就能交差了。”
阅卷是一件苦差事,特别是关在贡院十多天不能外出,大伙儿也有些耐不住,一听精神一振,互相鼓劲儿起来。
崔维桢也略微松了口气,蓁儿在信中说到,大舅舅估计明日抵京,家中无人招待,他能早些出去是最好不过了。
因为有了盼头,原本有些疲倦的众人又重新打起精神,阅卷的速度也快了起来,说不定还能够提早结束呢。
【作者有话说】
一没注意,时间上有了bug,请大家原谅……被自己蠢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