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蓁脸红了,理不直气不壮地反驳:“都怪你让我等太久,人家不要面子的啊!”
她好不容易厚着脸皮撒娇,结果维桢开始盯着她沉思,眼神令人发毛。短短一瞬间,她心里不知转过多少个念头,甚至以为维桢嫌弃她不庄重——都是孩子他娘了,还像个小姑娘似的撒娇,似乎有些倒人胃口?
但是,抛开别的不谈,她今年二十二,搁后世还是大学没毕业的大学生呢,人家都能小拳拳捶男友的胸口,她让自家男人抱一下,似乎没啥过分的吧?
虽然逻辑说得通,但叶蓁蓁总有些底气不足,毕竟……毕竟算上前世的年纪,她还要比维桢大上一两岁呢。
在他面前撒娇,似乎有装嫩之嫌。
“怎么又不高兴了?”
崔维桢注意到她情绪的变化,有些诧异,迟疑地解释道:“你真的生气了?我方才不是故意让你久等,只是想起了一些事。”
叶蓁蓁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伸手挽住他的脖子,仰头看他,认真地问道:“桢哥儿,我是不是人老花黄了?”
古代人三十多岁就能当祖母,她现在都二十多了,相比于豆蔻年华的小姑娘,是真的老了。
崔维桢什么都没说,直接低头吻住了那双如樱花般娇艳诱人的红唇,许久之后,怀中人已经面色驼红,气喘吁吁,更添了靡靡的艳色。
远处红梅朵朵,竟是不知人面更娇,还是红花更艳。
崔维桢的眸色愈发深邃,俩人分居已久,这一吻差点让他压抑不住冲动,他把人紧紧地抱住,好不容易才平复了体内的冲动,只用一句话来回答她所有的忧虑:“今晚,我搬回明熙苑。”
叶蓁蓁顿时羞红了脸,脑袋埋进他强健有力的胸膛,不摇头也不点头,但沉默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崔维桢凤眸微眯,轻抚着妻子后背,轻笑了起来:“还好披了毡蓬,不然该着凉了。”
就在方才,两人热情拥吻时候,崔维桢就把碍事的油纸伞丢了下去,好在伞没坏,不然某人又该闹别扭了。
想到那一幕,他忍不住又是一笑,脚尖挑起了伞柄,油纸伞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操控着一般,乖乖地落入崔维桢手中。
他稍稍抖去伞中沾染的积雪,才重新移到叶蓁蓁身上,道:“走吧,再晚些该用膳了。”
叶蓁蓁从他胸口探出脑袋,见他抱着她,还得费力撑着伞,终于良心发现,道:“让我来撑着伞吧。”
崔维桢没让:“无妨,你歇着。”
撑伞能有多费力?但是,不得不说,这种被宠着的感觉,真的让人上瘾。
叶蓁蓁心里甜滋滋的,再次大方地献上香吻一枚,崔维桢低头看她,一副偷了腥的猫儿样儿,勾人的很,他喉咙动了动,终究是忍住了。
不急,晚上再讨回来。
叶蓁蓁还不知自己惹了火,非常乖巧地窝在崔维桢宽大温暖的怀抱里,时不时伸手替他拍打着肩头的落雪,再把冻僵的小手塞进他温热的胸口捂着,如此反复,玩得可尽兴了。
当然,崔维桢的笑容愈发高深莫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