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诸事不顺,今日看热闹的人格外多。
一路上,崔维桢察觉到许多行人对他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他忍不住看了看骑行在前头的妻子,心想,难不成行人们也能看出他们夫妻在闹别扭?
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兴许京城的百姓们经验丰富,见多识广,能推测出些端倪也说不定。
他怀揣着这个想法,一直到了相国寺。
相国寺一直人潮如织,今日也不例外。不过崔维桢与相国寺的关系不凡,自有内部行走通道,这次,他与叶蓁蓁一前一后进了相国寺,寺中的和尚们见着了他们,纷纷与他们打招呼。
只是他们的态度很是怪异,似是在强忍着什么一样,刚打完招呼就匆匆离开了,竟是一刻也不敢多待。
崔维桢愣了愣,他再怎么心不在焉,也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了——相国寺的和尚们可没有京城百姓那么八卦。
他正要检查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妥,虚云禅师座下的大弟子——智通和尚就过来了:“二位施主,师父得知你们拜访,特遣贫僧前来迎接……”
智通抬起了头,终于注意到了崔维桢的异常,脸色同样变得怪异起来,声音顿了顿,终于做了第一个提醒的勇士:“崔施主,您是否有什么烦心事?”
他提醒得非常委婉。
崔维桢显然没有领悟道:“……多日不见,智通师父的佛法又精进了。”
智通和尚不得不换成直白的说法:“不敢说精进,崔施主谬赞了,贫僧只见施主衣冠不整,大异于常,才有此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