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很晚才散,索性魏府所在的景德坊和永嘉坊距离不远,喝了不少的崔维桢很快就被下人送回来了,叶蓁蓁连忙让奴婢端来早早备下的醒酒汤,亲自喂他喝下去,见他神色渐渐清明,才终于放下心来。
“怎么喝了这么多?”叶蓁蓁纳闷地问道。
崔维桢按了按额头,浑身的酒气让他洁癖性子又犯了,但还是耐着性子回答叶蓁蓁的问题:“替妹婿挡酒了。”
崔维桢年少高位,春风得意,多的是想要巴结的人,无奈他甚少交际,那些人几乎找不到机会与他喝酒,今日恰逢其会,便一窝蜂地找他敬酒了。
换个角度讲,他确实是替魏瑾瑜挡酒了。
叶蓁蓁不知缘由,但不妨碍她心疼,亲自伺候他去浴间沐浴更衣,其间没忍住胡闹了一场,她累了一天,最后都不记得是怎么回床榻的,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崔维桢已经上衙去了。
芃芃出嫁,叶蓁蓁身边也少了个帮手,府邸内外的事情都要她过问处理,还要让人留意给爹娘居住的房子,一时间忙得不行,连陪伴旺仔的时间都变少了。
好在旺仔如今有两位祖母陪伴,倒是没怎么黏人,不然她怕是要更加劳累。
如此过了三天,芃芃终于三日回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