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是投怀送抱,原来是还用上药了!
崔大娘被吓了一跳,立马走上前去:“桢哥儿,你没事吧?要不要请大夫?”
崔维桢的视线越过自家娘亲,在泪痕未干的叶蓁蓁脸上微微一顿,眸光暗了暗,摇头道:“无碍,娘,已经无事了,您回房休息吧,没必要为这等腌臜事劳心。”
崔大娘在大家族长大,什么恶心事没见过?
但见儿子态度坚决,心想他估计因为被算计而失了面子,此时心里正不痛快,便也没再坚持,对在场的奴婢们警告了一通后,才对叶大婶点头示意,转身回了屋子。
叶大婶即便心里有一肚子的疑问和心事,这会儿也不方便出面,连忙拉着小女儿紧闭门户,熄了灯睡去——至于睡不睡得着,那就另说了。
墨梅已经被粗使婆子堵住嘴押了下去,院子里连蝉鸣都停歇了,安静得可怕,叶蓁蓁还未从这一连串的反转中回过神来,就见崔维桢一反常态,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越过她,头也不回地回了厢房。
她心里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由内而外地开始发冷,酷暑的夏日,竟是不受控制地发抖起来。
秋枫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传错话了,愧疚地讨饶:“奴婢该死,奴婢心急之下说错话了,老爷自个儿进了耳房,是墨梅那个恬不知耻的自己跟进去的。”
可不就是墨梅跟崔维桢进去耳房了么?
叶蓁蓁已经彻底冷静了下来,她掏出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语气平静极了:“这并不怪你。”
是她不相信崔维桢。
不管他此前做过多少保证,一生一世一双人也好,此生永不纳妾也罢,事到临头,她终究是不相信他在情浓时许下的诺言,于是才有了今日的任其发展和试探。
现在得偿所愿试探出了结果,但后果,却以不可预料的方式发展了。
除了一句自作自受,她又能说些什么呢?
但是,对于现在这个发展和结果,她一点儿也不后悔,与其痛苦纠结地猜疑不休,最后变得越来越不想自己,趁早抽刀剪乱麻,才是最好的决断。
若是崔维桢怨她怪她,她都能接受。
脑海里转过千万般想法,但在丫鬟们的眼里,夫人只是发呆了短短一瞬罢了,她很快就恢复了大家眼中冷静决断的女主人,锐利的眼神扫过所有人,最后落在秋芜身上:“今日之事我会彻查清楚,你们当中若是谁与墨梅有了瓜葛,最好能够自证清白,不然,牵扯到你们身上,休怪我无情。”
其他人与墨梅压根儿没有交情,闻言并没有什么波动,但内心有鬼的秋芜却瞬间浑身发软,差点控制不住跪了下来。
她惶恐不安又心存侥幸,徘徊着不愿自首,叶蓁蓁没心思与她耗着,话已经放出去,秋枫愿意自首说明原委最好,若是心存侥幸,墨梅那里自有突破口。
她敢赌这一把,试探崔维桢是其一,要彻底根除隐患才是最重要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