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头一皱,静心捡棋摆局。
忽而听到浴间响起一道轻呼声,崔维桢身体比意识快一步做出反应,跑进去一看,发现叶蓁蓁一手扒着浴桶,受伤的手撑着软塌,一看就知道是出浴桶时不小心滑倒了。
崔维桢顾不上多想,连忙过去把她搀扶起来在软塌坐下,拿起她左手一看,“还好伤口没有流血,也没有沾到水,手痛不痛?”
叶蓁蓁脸上顿时艳若红霞,闭着眼不敢与他直视,许久才哼哼地说道,“我,我有点冷。”
一条毛巾盖住了脑袋,只听崔维桢温柔的说道,“别乱动,我给你擦干头发,免得染了风寒。”
叶蓁蓁心里比喝了蜜还要甜,乖乖地窝在他怀里,任由他抱回屋里,像个漂亮乖巧的娃娃似的坐着一动不动,眼神却不安分地偷瞄着替她擦头发的人。
昔日温润的五官线条渐渐深邃坚毅,不笑或者沉着脸时宛若藏鞘于内的宝剑,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与无情。但他时常是温和的,带着让人称赞的君子风度,如清风朗月的气度,不知迷惑了多少外人。
但那些都是应付外人的面具,每次在她面前的崔维桢总是截然不同,譬如现在,憧憧光影柔和了他的眉眼,似乎露出某种柔软的情意,深沉如潭的黑眸中波光漾漾,似是盛满四月暖春的渭水,暖暖融融,熏熏然然。
只是看着,就让人的心也跟着沉醉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