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蓁自然也意识到不妥当。
她的素描虽然盛名在外,但若论起来,被她教出来的崔维桢更胜一筹,只不过是为了替她营造名声,才在平时不显罢了。
若是定王想要讨教素描,他在场的情况下没理由会把她推出来面对一个外男,所以,此事必定有什么猫腻。
知道是陷阱,叶蓁蓁自然不会傻乎乎地往下跳,神色如常地推脱道,“王爷抬爱了,我的素描水平远远不及外子,实在不敢担殿下的讨教,劳烦王妃娘娘差人传话,替我告罪吧。”
定王妃没料到叶蓁蓁会拒绝,稍稍怔愣了一瞬,很快又回过神来,一脸为难地说道,“崔夫人怕是不知我们家殿下的性子,最是说一不二,既然他指名要向你讨教,你若是不愿去,怕是要动怒的。”
这时候,作为定王妃的忠实拥护者,余夫人又一次跳出来讽刺道,“殿下愿意向你讨教,那是抬举你,你这番推三阻四的,未免太不识好歹了。果然不愧是乡……小地方出来的人,扭扭捏捏的,透着小家子气。”
她有了方才的教训,不敢说乡下,倒是换了个词,不过言语始终尖酸刻薄得很,一点也不客气。
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虽然有仗着定王妃的势的成分,但更多的,是因为她打心眼里看不起叶蓁蓁。
叶蓁蓁的眉头,毫不掩饰地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