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响应热烈,纷纷要求看看做出如此神画的是何等人物。
虚云禅师笑看过来,崔维桢拱手作揖,走到人前,“承蒙各位父老乡亲厚爱,在下乃崔维桢。”
哇!
居然是俊美如俦般的人物,这样的相貌气度,说是神仙公子也不过分!
崔维桢此番一露面,从此奠定了他广泛的群众基础,随着他大放异彩,闻名遐迩,但最为让人津津乐道的,还是他作为画仙的身份。
当然,后来的画仙、今日的崔维桢,此时还是个初露锋芒的年轻士子,为自己新创的画法,与人一较高下。
不过,孰高孰低,已经不言而喻。
凌晨宇自知大势已去,不愿等到投票环节,趁着现在还有几分颜面,青着一张脸认输。
“崔公子技高一筹,在下拜服。”
崔维桢微笑,谦虚道,“承让了。”
虚云禅师看出他们之间奇怪的气氛,便打圆场,“凌编修和崔公子的画作各有千秋,都是少年英才,技艺非凡,让人叹服。”
凌晨宇好歹挽回几分颜面,脸色稍缓,“在下学艺不精,愧承夸奖,日后必定苦练画技,才不愧方丈的赞许。”
说完,他还不服输地看了崔维桢一眼,看样子是要和他杠上了。
崔维桢无所畏惧,淡然处之。
凌晨宇得不到回应,自然尴尬,再加上刚刚比试输了,处境颇为窘迫,他不愿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指指点点,强忍着风度与众人告别,带着苏映如回去了。
信众的情绪渐渐平和,不过依旧对方才的比试议论纷纷,可以预见,未来几天,京都的爆炸新闻就是“相国寺惊现佛家须弥世界”了。
处理完突发事件后,虚云禅师请崔维桢和叶蓁蓁入寺,茶水招待。
虚云禅师是得道高僧,见识广阔,天文地理俱是有所涉猎,崔维桢与之畅聊,颇有酣畅淋漓之感,不多会儿的功夫,两人已经没有生疏之感,以忘年交相称了。
虚云禅师捋须一笑,“画作自古有写意和工笔两种技法,崔小友的画作开创先河,不知有何命名?”
叶蓁蓁也忍不住看向崔维桢,之前只称作工笔画,但随着他画作名声大噪,再称工笔画已然不恰当了,若是自立流派,也可减少一些工笔画流派人士的反感。
崔维桢若有所思,“晚生的画作脱胎于内子的素描,意在写实自然,如《道德经》所言,大音希声,大象无形,自然而美,故而意欲命名为音象画。”
音象画?印象画?
音相似,但表现手法却是截然相反呢。
叶蓁蓁唇角一抽,真是好名字啊。
虚云禅师眉梢微动,脸上笑容不变,声音带着让人沉浸的魔力,不疾不徐地说道,“不妥不妥,崔小友的画作以佛家法宝闻名,百姓的认知度也高,何不名为须弥画?须弥自成小世界,岂不应和了你的画法吗?”
想要以道家经典命名?
虚云禅师表示,这是不可能的!如若成了,让他佛家的脸面往哪儿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