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里她在用迅雷下载电影。《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wwW.广告)没有广告的高清不停出现在眼前的字眼。扫描过的东西大幅大幅的画面片断定格在屏幕前。一切尽在眼底。不停纰漏掉的悲伤如列车碾过的铁轨锈迹斑斑满是灰尘。
——楹我出来了。
qq上很简短的一句留言再也没有其他了。没有问安没有寒暄。笑一无所有。
三年她已经习惯了不聊天甚至很少上线。多是看碟或是写字。朋友很少多是网络中的。三年不长亦不短。她用这些空档下来的时间去了甘肃敦煌云门石窟云南丽江四川九寨沟杭州广州……
一次又一次的单身的旅行一路的疲惫。从北方出走进了南方的潮湿。从网络走到了现实。
如果把时间塞的满满的那就不会存在任何的思考。
在丽江不需要任何解释的诉说住进了某个男人的屋子里。只是与爱无关。那段日子她只抽中南海像一只任性的猫舔着自己的伤口。言语也溃烂在沉默中。
到了云门山大觉禅寺听弥梵心经听佛家歌曲。没有告诉任何人的只是靠打短工和写字来维持困顿的生活。没有任何固定的收入只能抽一些劣质的烟。但越要遗忘的越深刻。
2oo5年1o月的那天北方雨。她走的时候没有告诉任何人也不顾任何人的反对。几乎没有带什么物品。除了几件换洗的衣衫香烟打火机书刊mp3外别无他物。笑一是嫌麻烦二是火车挤。他在城市相隔不远其实可以打的的或是乘坐长途汽车的。但她习惯了信赖火车这种交通工具。笨重的厚实感给人弥留一丝安定的想象。
天微凉。她穿了一件暗绿的棉布短衫外加一件黑色衬衣洗的白的牛仔裤一双旅游鞋。褪去了学生的孩子气倒是多了一份成熟。清瘦的脸有些灰暗或者是抽烟的缘故吧让她显得比同龄的女子老成。
仅是眼里还有一丝孩子的眼神。
她和他是巧合像两辆车次不同方向不同目的不同的列车中途却相遇了。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定局仿佛一个预言者或者说是一个先知吧。她说我想见见你。他说好。并把地址email给了她。
她从不去揣测他内心的斗争挣扎。只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向他说了一个时间说车在那时会抵达他所在的城市。
她站在吸烟道口安静的抽出烟。纤细的咖啡色的烟杆仿佛一揉便断浓烈的烟味把她呛得不停的咳。只需8个小时就天亮了。她不断的回想回想起他们的相识。在无法弥补童年的缺失里还是在他纯净而静谧的眼神里看到了辽阔深邃的海洋旁人无法抵达的美如此破碎。
她告诉他她爱他爱他潮湿阴暗如刀刺的过往。这个男人在任何时候都坚持在她的文字后回帖。他说楹你是干涩的暖。她告诉他她从南方逃到了北方那时的年轻气盛令她有一股想飞的冲动。笑她一直在字里使用的字。笑它的含义很多。真诚自嘲讽刺……诸如此类她不想一一列举。
他给她写了最后一封email却一直没有出去。他知道也了解她是一个不怎么喜欢聊天的女子。这几年来一直坚持着以邮件电话的形式保持那烟水般朦胧的关系。未来对他来说貌似一个无稽之谈。判决书还没有下来一年两年还是三年。那种对未知的恐惧只有当你身处其中才能真正明白它带来的苦痛。
楹告诉他她爱他给爱他的颓废。他们一起谈摇滚。他出没在阴暗低级破烂的酒吧里为生计奔波。楹告诉他如果宿命注定要我们支离破碎那么这个世界定会让我们在废墟中站起来。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但我们却要身败名裂。
她说:女人不倾城男人不倾城。我也不要你倾城。只是我不愿你带着回忆的僵尸存活。
即使事实摆在眼前他还是拧不过她的倔强。她说:我爱你的几年即使是不能一起即使不能幸福竟抵不过见你一面的理由。
进来已经有两个月了等待审判书是一个漫长的恐惧过程。在这里不能抽烟不能听摇滚。他已无心去起诉一个不大不小的罪名横竖的把人搁在半空不上不下。
看着刷的苍白的墙整齐干净的床铺他笑笑没有想过自己也会这样安静的坐着然后无所事事。
3号有人找。
铁门打开他走了出去。一个比照片里清瘦的女孩坐在铁窗外。穿着棉布的衬衫白的牛仔裤和满是灰尘的球鞋。他走了过去带着微微的拘谨拿起了听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