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学同桌高中同班直至现在——23年我们居然牵牵连连这么些年。《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没有广告的
炎琰在迈进大龄行列的第二年终于把自己对付了出去。怎么个对付呢苗立成虽然大学本科文质彬彬但工作很一般个头也矮了点儿还有个炎琰最瞧不上眼的农村老家自然是一穷二白。结婚时候婆家拼了老命给儿子娶了媳妇城里的媳妇嫩得一泡水儿似的。
真的别看炎琰而立已过可浑身上下的皮肤比很多二十岁的小姑娘还细腻。炎琰还特白白是好事可炎琰的白确切点说应该叫做“惨白”炎琰夏天轻易不敢穿裙子倒不是腿粗主要是怕晃了路人的眼。我取笑炎琰白瞎你这个人儿了。
白白嫩嫩的炎琰什么家务都不会做家在虽不是老幺但俩哥一弟让她成了她老妈心头肉。炎琰都工作了内衣裤还是她老妈洗涮连自行车都她老妈给打气吃完饭碗一推跟阔家小姐似的。我上学时候就会做饭洗衣服了所以我很看不顺眼可炎琰赖皮赖脸的撒娇人家不会嘛。不会?学!炎琰手里的大苹果“咵哧”下去一个大坑学也学不会。猪!怪不得啥也学不会等过年就剁了你!
苗立成的家乡我去过一次穷山却秀水人淳朴厚道。苗立成的家很普通两间一院周围绿草绿树倒是多年不见的乡村景色。农村坐席讲究“八大碗儿”虽然看起来粗瓷的一大桌不大讲究但味道很好。宴席热热闹闹的摆满了三户人家的院子感觉比城里结婚亲切得多。我们要好的几个女友都去了喝得个个面颊飞红气宇轩昂热烈庆祝最后一个老大难终成正果。
炎琰和苗立成一副新郎新娘的假模假样小苗苗亲一个我们这么兴高采烈地叫他们。小苗苗是炎琰给苗立成取的昵称我们对如此恶心肉麻的称呼曾抗议过却无效。两个人挨桌敬酒点烟炎琰头上那朵大红玫瑰在正午炽烈的阳光下鲜艳夺目小苗苗拎着酒瓶和烟跟在炎琰的屁股后只顾裂着嘴乐。炎琰史无前例的好看只是眼角不留情面的败落着岁月的褶皱。
马予在我身边抽着烟微笑着看我们疯吵闹给女人们添茶倒水。炎琰以前总跟我夸马予对你怎么那么好马予上辈子欠你的吗。没有广告的欠不欠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就知道我对马予好马予也非常有良心。炎琰没有小苗苗的时候我这么说她就誓说以后找到她的真命天子就象我对马予那样等有了小苗苗炎琰却非常不平衡说她的真命天子被老天克扣了。
印象里结尾部分是我们几个醉眼朦胧即将离开新娘炎琰的时候。身后是碧绿的山和蜿蜒的河我们全体喊着“茄子”把新郎新娘挤在一起幸福快乐地留了张影。当很多记忆日渐消退的时候又见见证友情最浓烈的过去那滋味只剩叹息。除了对流年的叹息还有隔阂慢慢消融后却再无法重拾的叹息。
炎琰对新“职业”毫无思想准备或说根本就没想过要准备。所以炎琰在对我在她姑娘时代经常无偿提供晚餐要给予回报时我不仅是惊为天言更充满了向往这猪家伙不会让我吃苜蓿鸡蛋白水煮豆之类的吧。
当我乘公车从城北摇摇晃晃地颠到城南下了车却在一片杂乱无章的房子面前茫然了。那里没有门牌号只能容两人错身的胡同纵横交错到处是自家搭的“违章建筑”。那么多铁锈色的黑漆的大门我心里默背炎琰电话里的叮嘱往左照直右弯再左拐再右弯……脚下斑驳不平不时迈过污水小沟不大功夫我就东西不分南北不辨了。虽然来过一次但复杂的地形让我失忆。
头顶大太阳我浑身冒汗目光离散在这座迷宫似的平房区走投无路。我忍不住呐喊炎琰你这头猪快来接我!几遍之后引起几声狗吠。大概吵了狗儿的午睡。我惊恐地闭上嘴巴时身后出一阵压抑地笑声。
炎琰最怕狗了没想婚姻的开始却在一个狗儿聚集的地方。当马予笑眯眯地把我领到炎琰的面前炎琰正满头大汗地擦她家唯一一张地桌(矮矮的过去东北人家里都备的吃饭桌子放在地上或炕上)。为了迎接你的大驾光临我已经擦了好几遍了。也是那张小桌在我的记忆里是看不到本来面目的现在已大放异彩露出了咖红的漆。
炎琰没请马予和我一起来。炎琰说自己是个见到帅哥就气馁就害臊的女人。用她的道理解释如果把马予也请来我就无法下咽了。我也很容易就能想到面对马予炎琰会抬不起头会脸红会不自然会吃不饱饭。这在那几年我从未对炎琰的这种反应作任何猜忌因为我和马予夫妻关系很铁而和炎琰的朋友关系也很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