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那年君高考落榜为了追寻自己军人的梦想她毅然报名参军离开家去了南方一个边远的小城当兵服役。《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经过一段时期系统的医学培训掌握了一定的医学病理常识和护理要领后她被分配到后勤的医院当了一名实习护士。每天忙忙碌碌地出入于各个病房和不同患者打着交道。她对待工作严谨认真以热情饱满的工作态度在寒来暑往中迎来送往一批批患者。
一天1号病房里住进一位新患者他是二连士兵叫周涛小伙子在一次军事演习中出现意外至使腿部受了伤伤势不算严重但是也需静养不能随便走动。他性格沉稳一双深陷幽深的大眼睛里透露着刚毅与内敛黝黑俊朗的脸膛上总是挂着自信的微笑。君对他和别人没有什么区别每天习惯性地给他打针送药询问病情只是偶尔无意间四目相对时她的心里会产生一种莫明的惶恐和不安。周涛总是没话找话地和她找各种话题交流调侃有时她会被他风趣幽默的语言逗得“咯咯咯”地笑个没完。
时间长了她们竟然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君也开始对这位特殊的病人给予了特殊的关照每天问寒问暖倍加关爱。有时会买来他喜欢吃的苹果帮他削好;有时还会送一束鲜花放到他的床头。面对君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照顾周涛在感动的同时心里也对这个漂亮文静的女孩滋生了一份曼妙的情愫。
一个月后周涛完全康复要出院了别人出院都高高兴兴可周涛却对这个病房不确切地说是对君怀有深深的眷恋通过这些天的接触和了解两个人的情感也不断地加深了从最初的好感逐渐升为了缠绵的爱恋。
周涛走的那天君将他送出医院门口俩个人默默无语地走了一段路程然后君恋恋不舍地停下脚步用饱含深情的眼神望着周涛温情脉脉地说:“记住我不在你身边时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会的这些天多亏你的照顾。”“看你怎么这么客气记住常来看我啊!”周涛认真地点点头说:“会的我会常来看你的!”说完他大胆地握住君的手迅地在她粉红光润的脸颊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君涨红着脸将酸痛的手从周涛紧握的手中抽出捂着脸一楞神的功夫周涛已经跨进了出租车随着车轮的启动他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喊道:“记住电话联系!”君挥着手目送着车影在模糊的视线里消失。
二
分手后的日子俩个人保持着频繁的通话和短信联系周涛的连队离君的院部不算太远周涛每周都会抽出时间来看她。尽管部队管理得很严格但是俩个人只要一有时间就会相偎相依地一起去散步看电影虽然不能像别的有情人那样总是花前月下的流连徘徊但是他们的爱却与日俱增。周涛和君正式地确立了恋爱关系。
周涛弹得一手好吉它君每次听到他用心弹奏如天籁般纯美动听的曲调似潺潺流水漫过心房浸润心田泛起层层爱的涟漪她不由自主地合着弦音动情地哼唱……此刻情在交融爱在流淌彼此深深地陶醉在爱河中感受着爱的甜蜜与温存……
君还有个弟弟正在读大学二年级父亲是镇上的一名小学老师挣着微薄的工资母亲没有工作靠给人做工贴补家用由于家里支付弟弟上学需要很大一笔开销所以日子过得紧巴点但倒还凑合。没有广告的可是天有不测风云自打去年到今年父亲生病打针吃药陆续花掉家里所有的积蓄还欠了不少外债使得本就捉襟见肘的日子更加雪上加霜君也将每月的津贴节省下来给家里寄去。
周涛知道了情况后虽然他也不富裕但他还是想尽一份力帮助君的家里度过难关。先他把烟戒了然后是最喜欢以前总买的流行吉它碟也放弃了无论是炎炎的夏日还是寒冷的冬天他上街或出去办事如果不着急路又不算太远可以步行的话他绝不会打车就连公交车也舍不得坐。总之生活中他省吃俭用一分一厘地积攒着然后他每次都是用化名和不详的地址按月给君的弟弟寄去。他没有和君说怕她有心理负担只想默默地帮她就这样周涛一直坚持着资助君的弟弟直到一年后他大学毕业。真是好事成双君父亲的病也医治好了一家人终于皆大欢喜苦尽甘来。
后来君知道了周涛帮助她家里摆脱困境的事又是感激又是心疼感激的是周涛有颗金子般的心;心疼的是周涛为了节省钱总是苛刻自己舍不得给自己添加营养一年来身体消瘦了很多。“看你为了帮助我家把你弄成啥样了!”君略带埋怨地说“一支竹篙呀难渡汪洋海众人划桨哟开动大帆船……”周涛竟笑着唱起来君眨着盈满泪水的眼睛被他逗得笑起来。
三
转眼几年服役期满他们即将各奔东西临别时俩个人定下了婚约立下誓言:非她不娶、非他不嫁。依依惜别后他们各自回到了地方。君在备受相思之苦中期待着周涛来接她的那天。分别的日子简直叫人难耐相思想念一起涌上心头多少个无眠的夜晚他们彻夜长谈小小的手机贯通了遥远的距离传递着爱的心声。她说:“想你快点来接我……”他说:“耐心点事情办妥会尽快去……”君在期盼中度日如年盼星星盼月亮盼着心上人快快来……
不知为什么君最近几天和周涛通话时感觉他的语气怪怪的温柔体贴的话语越来越少了而且语气也变得低迷消沉还总是有意回避他们正面临的实质问题。最后这次通话竟含沙射影中意会她:“人生的路没有唯一要好好把握自己的幸福。爱不一定要固守只要爱过就不必在乎拥有……”“啊!你这是怎么了?”君吃惊地问“嘟嘟……”那边周涛挂断了电话……再任由她怎么打都挂不通然后再打就是没有此号码。君简直要疯了这一夜她彻夜未眠。
第二天她登上了南去的列车飞奔疾驰的火车载着她一颗忐忑不安的心经过几天几夜的颠簸终于抵达了南方这个令她早已魂牵梦绕的小镇。
她拿着地址一路打听终于找到了周涛的家她揣着揪得紧紧的心上前敲门门开了眼前站着一个瘦小的中年妇女一脸狐疑地上下审视着她用纯正的江西口音说了一堆她听不懂的话君面带难色地冲着她摇摇头说:“对不起我听不懂。”女人看出她是北方人就用生疏僵硬的普通话说:“你找谁?”“大姐请问这是周涛的家吗?”“周涛几个月前就搬走了去哪我也不清楚。”女人说完“咣当”一声把门重重地关上。
君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怎么会呢不会的他不会欺骗我啊……”不知过了多久她疯了似的爬起身楼上楼下地挨家挨户地砸门询问:“请问有没有见过周涛知不知道他的消息?”回答的都是:“不知道谁晓得精神病……”她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