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你把老子弄死,不然的话,出了这个衙门我就要把你告上朝廷。”
可惜一翻折腾下来,张三没招,一盆冷水泼下来,张三疼的没个人样了。
衙役害怕了,说:“大人,人犯晕刑,难以继续。”
衙役可不傻,真把人弄死了背锅的可是衙役。
宋提刑说:“弄下去,关入大牢。”
话刚说完,滕知府带人来了。
滕知府很不高兴,“宋提刑,拿人、用大刑,可有认证、物证?”
宋提刑一看,顶头上司来了。
“腾大人,并无人证物证,但是下官推测的没有破绽。”宋提刑说。
滕知府怒道:“瞎胡闹,你是堂堂大宋提刑官,在明知道没有认证没有物证的情况下,绝对不可以擅用大刑,为何如此草率。明天你宋提刑的大名就要火遍全城了。”
宋提刑其实考虑过很多的,张三不过一个泼皮,新晋的暴发户,没什么后台,甚至弄死了也不会有人为他出头,所以他才敢在张三明明有不在场证据的时候擅自用大刑。
宋提刑无话可说,他做的事情的确不符合规定,什么都符合规矩能办成什么事情?
“再给下官一天的时间,我一定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
“还一天,一刻钟都不行,满京城人都在指责本官。”
原来三百辆驴车正在城里大街小巷的空跑呢,上面写着:提刑官衙门,徇私枉法,擅用大刑。求开封府滕大人为民做主。
东京城多大点地方,三百辆驴车撒开了,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了,京城什么地方,明天天子都知道了。
底层百姓平日里受够了欺凌,现在有人挑头出来,也跟着起哄。
渐渐的从三百人,发展到三四千人之多。
车夫们聚集在府衙门前,跪地不起,找腾知府告状。
腾知府的压力可想而知。
北宋言风毕竟开放,第二天就有御史上书,在朝堂之上把宋提刑官给告了。
这一下打到了宋提刑的软肋上了,按照大宋律,用大刑必须是在证人、证物齐全,缺少犯人口供的情况下使用。
现在宋提刑相当于随便抓了个人,带到衙门就用大刑。
而且张三有不在场的证明。
细查之下,这案件就不是瑕疵的问题了,而是程序彻底错了。
应该是先找证据,再用刑,而不是先用刑再找证据。
朝堂之上,从来都是两个阵营很掐,宋提刑就成了软肋,贬官巴中府。
虽然是同级调动,但是差别就大了。
一来二去,火烧九里亭的案子就成了悬案,再没人调查。
小毛驴车行趁着紫光车元气大伤的时候,快速扩张,把原本属于紫光车行的铛铛车的生意抢了过来。
所谓铛铛车,是只固定线路的大骡子拉着的大号的马车,上车就是两文钱。
因为骡子块头大,车也大,担心撞人,就在骡子脖子上挂铃铛,走到哪里铛铛响,提醒来往人口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