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他娘腿受伤了,我去给她拿药,这孩子太淘气,没人看管,我只好带着了。”车夫说。
柴林问:“小朋友,是不是你淘气把娘气病了?”
“不是,是我娘挑水的时候踩到冰了,不是我气的。”小孩说话多少有些口齿不清,但是能听懂,一脸的菜色,很显然的营养不良。
柴林见没问题,也就放心了。
“没事了,你走吧。刚见你大冷天的带个孩子,还以为是拐子。”柴林抱拳道。
车夫说:“看两位身材笔挺,应该是六扇门的好手,这是要去哪里,上车来搭个便车吧。”
“我们是出来转转,找点草药,那就麻烦大哥了。”二人上了骡车,缓缓的向前赶路。
柴猛就纳闷了,说:“别人看的捕快都避之不及,你知道我们是公门中人为何还邀请我们上车。”
车夫笑道:“我十八岁从军,西北边军,二十五了带着一身的伤病回家,县衙里本意安排我做个都头,因看不惯那吃拿卡要的坏习惯,在家赶车为生,现在终日为柴米油盐奔波。”
这是为铮铮铁骨的老兵,不曾在战场上低头,但是面对生活终是为柴米挫了锐气。
“原来是个老军,看样子你这生意也不咋滴了,看你的骡子瘦的,不容易啊。”柴林感叹说。
车夫挺健谈,说:“这年头吃饱饭的都不多,有多少人愿意花钱雇车。两位这是要找什么药材?”
“我们打算找清热解毒的金银花,不过不是要干花,而是找苗子。”柴林说。
“那巧了,距离我家也就是十里地,有个陈固镇,都种这玩意儿,据说挺赚钱,就是费功夫。”车夫说。
一路闲聊,这车夫挺好一直把柴林、柴猛送到了陈固镇。
到了镇口,车夫说:“到地方了,两位自己去寻吧,我要回去了。”
柴林身上也没拿铜钱,那玩意太占地方了,拿了一两碎银子说:“这是给你的车钱。”
车夫说:“算了吧,十来里地,不值甚么钱,我回去了。”
车夫转身走了,赶着骡子,那瘦弱的背影在寒风中越来越远。
“他们在保卫国家,谁在保卫他们?”柴林不由得叹息。
柴猛说:“哥哥,你在说什么?”
“我打算为咱们沧州乡兵成立一个退伍士兵服务处,专门为退伍的兵寻找出路,安顿生活,不能让英雄流血又流泪。”柴林说。
“有哥哥这样的将领,士兵们唯有拼死以报。”柴猛感叹说。
再说那车夫,慢慢的赶着车,回到了家门口,停下了车,车夫说:“儿子,冷不冷。”
“不冷,爹爹,给你这个。”小宝说。
车夫一回头,居然发现儿子手里拿着一块十两的银子。
车夫瞬间感觉到一股暖流,这个冬天居然不太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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