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李庄主说的那种是自然成长的树形,要许多年以后才能丰产卖钱。我这采用的是密植的方式,一亩地种二百多棵,中间一根主干上去,结果早,三年就丰产了,当然,由于这种植密度高,结果早,树衰老的也快。”柴林说。
李应很好奇,虽然没见过,但是大概明白。就如同现在的密植桑园类似。以前种植桑园,一亩才几十棵,现在种植桑园一亩二百多棵,农业技术也是在发展的,不是一直不变的。
就在柴林开始布局费县山区的时候,笑笑生正在科举考场上奋笔疾书呢,虽然是老油条了,可是真考起来还是很紧张的,两天考试下来精疲力竭。
出了考场已经是下午太阳偏西了,侦察兵王大毛在门口等着呢,他是柴林安排给笑笑生的保镖兼书童。
“陈公子,我在这里。”王大毛喊道。
笑笑生本名叫做陈帧,笑笑生只是他写书的笔名而已,不过他这个笔名朗朗上口,熟悉他的人都喜欢叫。
“让你久等了,总算是考完了,做题做的我头昏脑涨的。”笑笑生说。
“把包给我,咱们回客栈吃饭吧。”王大毛说。
笑笑生家境贫寒,虽然说跟了柴林之后家里不差钱,但是还是改不了省吃俭用的毛病。
考场这附近虽然有许多饭店,但是他们下榻的沧州会馆是沧州商会开设的客栈,这两天但凡是沧州的考生都免费吃饭,分文不用出。
笑笑生说:“大毛,咱们今天就不回会馆吃饭了,随便找个地摊吃点得了,考生们大呼小叫的,太过吵了。”
王大毛说:“我看你今天情绪不高啊,是不是考的不好?你放心吧,庄主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情。”
“没,我只是有些想家了,我那婆娘在家一个人带两个孩子,也是辛苦。”笑笑生说。
王大毛撇嘴说:“你写书赚了好多钱吧,为啥不请个丫鬟帮忙看孩子,一丫鬟都用不了二百文钱。”
笑笑生叹息说:“别说两百文了,就是二十文,我婆娘也不舍得请。她家是附近村里的佃户,她爹当年因为遇到了旱灾,缴不上税,被县衙抓去站笼子,活活被太阳晒死。要交的税才只有一百二十文,就这一百二十文就要了一条命啊,哎。”
王大毛说:“你们这些读书人啊,就是多愁善感。不要比惨,你比不过我。我家兄弟五个,活下来的只有三个,其他两个都饿死了。我爹跟我娘没日没夜的干活,勉强维持个温饱。我们兄弟三个很小就开始跟着爹娘干农活,吃不饱穿不暖,想吃肉了那是不可能去买的,我就去追山鸡,因为我发现山鸡体力不行,追上几回就容易被抓住了。”
两人正在那比惨呢,突然一颗蹴鞠飞来,直奔笑笑生面门。
笑笑生吓了一跳,突然王大毛跃起,一把接住了球。
王大毛挺生气,这可是相国寺附近的大街上,人来人往的,谁在踢球多危险啊。
“谁踢的球,谁踢的球。”王大毛大声问道。
就听有人一口标准的东京音调说:“抽你丫挺的,瞎喊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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