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爷和剩下的四个大汉,如同丧家之犬想要逃走,哪里还来得及,早被如狼似虎的捕快拿钢叉和水火棍按在了地上。重刑犯和偷鸡摸狗不一样,手铐脚镣全部上好了。又用牛皮筋拴住,浑身上下,嘴巴里都检查了,没有东西,这才放心关押进马车里面,专职看管。
时迁功成身退,跟柴林告别,消失在黑暗中了。
武松叹道:“此案时迁兄弟居功甚伟,如果不是他,我们谁又能想到这街上的乞儿,竟然是这洪大善人一手炮制出来的呢?”
柴林摘下头套,说:“时迁的用处大了,二郎以后就会发现了。喊孙师爷、宋仵作干活了。”
“是,哥哥。”
抓住正犯四人这才刚刚开始,接下来才是重点。
很快捕快们抓了洪爷的媳妇两人,丫鬟婆子四人。解救出乞丐六人,加上刚才的两个,一共是八个。
不过这六个奇怪死活不开口,更不敢指认洪爷,只有那两个小孩指认。
孙师爷说:“大人,这案子影响不小啊。这洪爷可是地方上大善人,名下土地也有几个千亩,如果证据不足恐怕难逃非议。”
柴林问:“怎么,孙师爷怕了。”
“大人说笑了,我一个师爷怎么可能怕。大人放心,有我和宋九在,什么证据也能给搜出来。”
五名正犯单独关押,媳妇、婆子、丫鬟也有可能是从犯,也得重点看管。
柴林目光如炬,在后花园里四次搜寻,提鼻子闻了闻,井里有腥味发出,当即道:“来人,井里有发现,立刻打捞。”
当即下去了一名捕快,这捕快刚进去就吐了,呕吐的厉害不能干活。
又拉上来了,这捕快原本是酒楼的护院,并非专业人士,也可以理解。
“大人,非是小人没用,而是下面太过惨了,好几个没手没脚的孩子。”捕快说。
柴林道:“好的,你下去洗净手脸,换了衣衫,以免传染瘟疫。”
“是。”
宋九说:“大人,还是我去吧。”
“好,辛苦宋仵作了。”
宋九当即点燃三支香,插在井口拜了三拜,然后取黄酒洗手净面,戴上湿布的口罩,这才坐在筐子里缓缓入井。
捕快们拿了锄头,在花园里也仔细搜索,但凡有可疑的地方就挖上一挖。
从子夜一直忙碌道第二天正午,这事情才算是完结了。从井里搜出孩童、大人遗体六具,根据宋仵作判断是斩断手脚后伤口化脓而死。
洪爷的地产地契五千余亩,银两三千余两,还有铜钱九百多贯,车马一律封存。
柴林道:“前后大门,张贴封条,准备收队回衙门。”
正这个时候,街上敲响了大铜锣声,知府苏大人到了。
苏灿、秦师爷二人到了前院。
苏灿老着个脸,像谁欠他一百万一样。
柴林、孙师爷从后院过来,柴林拱手施礼,旁边孙师爷就没着待遇了,规规矩矩跪下磕头。
柴林说:“苏大人,正说要去给你汇报呢。”
苏灿拉了把椅子坐下,说:“柴大人,你这过份了啊,这洪爷可是本地有名的大善人,经常捐款,名望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