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呼声刚刚落下,剑影和枪花已然交错,
转眼间,二人剑来枪往,已过了近十招。
在军卒们看来,二人只是在闪展腾挪,忽进忽退,甚至连兵刃都很少相碰。而在武松等人眼里,二人却是在不断以虚招试探,以便找出对手的破绽。
“烟儿,你以为胜负如何?”武松眼里盯着场中央,低声问道。
“韩姐姐若久战不下,恐难有胜机。”柳如烟回道。
“嗯,这罗元庆招式看似简单,却变化颇多。”武松道,“而且,我看他出枪极少,实招则更少,似乎成竹在胸。”
“哥哥也不必过于担心。以奴家之见,韩姐姐的招式尚未落下风,二十招之内,罗统领未必会有胜算。”
“嗯,今日观此一战,我对韩掌门倒是有些刮目相看。”武松道,“这越女剑似乎像是专门为克制长兵器而生。”
“哥哥也看出来了。其实奴家一直以为,若单以招式而论,韩姐姐的剑法之精妙并不逊色我多少。”柳如烟低声回道,“只是她的剑法之中始终有意犹未尽之意。”
“嗯,我亦有同感,韩掌门的剑法其实堪称一流,只是总觉得有些虎头蛇尾。”武松点头道,“或者说是,杀气不够。”
“哥哥之意,是说韩姐姐在有意隐瞒实力吗?”柳如烟道。
“不像。”武松摇了摇头,“韩掌门剑法之中的剑意已满,招式之间的起承转合也颇为流畅,并无刻意隐瞒之象。”
“那或许只有一种可能。”柳如烟眉间微蹙,若有所思。
“是什么?”
“其剑法本就如此。”柳如烟道。
“这是为何?”武松也是一愣,“技击之道,不就是为了杀敌吗?”
“哥哥有所不知,奴家当年在豹林谷学艺时,曾与家师论及天下剑法。”柳如烟道,“家师曾言,他入谷归隐之前便已识遍天下成名的剑法,唯有越女剑一派令他颇有些费解。”
“因何费解?”武松问道。
“家师本就是江南人氏,据他所言,他自幼便知越女剑,只是天下号称越女剑正宗的有十余派之多,却大多是华而不实,徒有虚名。”柳如烟道,“直到二十多年前,他老人家与一位越女剑的掌门交手,虽然家师最终胜出,但这位叶掌门的剑法却颇令他颇为欣赏。”
“哦,能让无涯子师父欣赏的剑法必然不俗。”武松道。
“是。不过这剑法令家师欣赏之处并不在于它有多厉害。”柳如烟又道,“而是在于其剑意似无穷,但却少有杀招,其招法只为胜负,却不求生死。”
正当武松和柳如烟说话之时,场上情势突变。
罗元庆连出了三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