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大胆刁民,休得在此胡言乱语。”袁淳风一时也有些无言以对。
事实上,在他出发之前,赵杦也一再叮嘱他,此番前去擒杀武松,乃是深入金人之地。所以切记要小心行事,万不可惊动了金兵。
就在林妙和袁淳风插科打诨之时,武松也在暗自盘算着眼前的形势。
若是只有这二百宋军,以柳如烟等人的身手倒是不惧。不过眼下,既便是以柳如烟如今的身手,怕是要合普韩二人之力才可挡得住袁淳风一人。己方已是明显落于下风。
为今之计,只有先唬住袁淳风,再随机应变了。
想到此,武松突然喝道:“姓袁的,你几日不见,莫非是涨本事了,敢在爷爷面前撒野了不成?”
袁淳风正在琢磨着,这山中老儿是不是和金兵有甚关系,不然竟敢在自己面前如此托大。一看武松站了出来,他却不禁露出一丝阴笑。
“贼和尚,莫非你那头发长了几寸,也学会唬人了。”袁淳风冷冷道,“你一身武功已然废了,你以为本官不知,你唬得了谁?”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心里一惊。众人皆一时想不明白,武松舍身为柳如烟疗伤一事,这袁淳风是如何得知的?
难道是林妙?亥言心里暗道。
可若是他要害武松,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折,而且他要有意下手,只需在传授运功之法做些手脚,以他对经脉运行的了解,完全可以趁机暗算武松和柳如烟。
况且,林妙之前与武松素不相识,为何要加害于他?
“林庄主,运功疗伤之事,你的门人可有人知晓?”亥言缓缓走到林妙身边,低声问道。
“疗法之事自然有几人知道。”林妙也正在纳闷儿中,“但其中的利害,应该无人知晓。而且,这几日,我门下之人也无人下山啊。”
“看来必有一番恶战了。”此时,柳如烟在一旁道,“只是连累了林庄主。”
“诶,娘子这是哪里话来。”林妙道,“我林妙岂是怕事之人。再说,这姓袁的是有备而来,可本庄主也不会坐之待毙。”
“庄主你莫非有退敌之策?”亥言看着林妙处变不惊的样子,心里已猜到他必是有所准备。不然,他方才也不会一个劲地在言语上戏耍袁淳风。
“嗯,我这山庄虽说不是什么禁地,但也不是想来就来的。”林妙将手一摆道,“各位暂且退后。”
待众人退入山门数步之后,只见林妙走到一张石桌旁,将手伸到桌下,手腕一拧。
除了山风大了些外,什么也没发生。
林妙一脸不解,又拧了几下。但还是一切如故。
此刻,林妙终于有些慌了。
“林庄主。别来无恙啊!”忽然,一个声音从山门外传了过来。
这个声音,林妙似乎不并认得,他一脸茫然地朝山门外望去。
但这个声音,武松等人却听起来十分耳熟。
山门外,从袁淳风身后的军卒中走出来了一人,此人戴着和军士一样的皮斗笠,身上却是一袭普通的皂袍,无甲也未束绦。
“林庄主是不是在奇怪,你设下的机关为何没有发动?”只见那人摘下了皮斗笠,露出了一张长须飘然的脸。
林妙和武松等人顿时惊在了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