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听张太医如此一问,原来昨夜,他们二人根本就是个说个的,反倒安心了些。
“正是她,劳烦张太医,好好给她看看,她知道许多重要信息。”
张太医点点头,敌国俘虏嘛,他懂。
看守侍卫见是白枭来了,便将牧其儿的屋门打开。
“我进来了。”
白枭进门之前,还出声提醒了牧其儿一句。让张太医和看守侍卫,都是看得稀奇。
这是走的什么路线?礼遇俘虏,感化她?
“牧……”
狼女刚要高兴地喊一声牧仁哥哥,一看他还带了旁人,便止住了话头。
“这位是张太医,昨夜天寒,你又受了惊吓,让张太医给你看看,以免生病了。”
白枭还是很有分寸的,怕直言给她看脑子,牧其儿会强烈拒绝,便转了个弯儿。
不过,效果倒是很好的,牧其儿嘴角含笑。
昨夜给她送被子,今日给她找太医,牧仁哥哥对她,果然还是照顾有加。
牧其儿乖乖坐好,伸出手腕儿,给张太医把脉。
张太医把了好一会儿,面上却看不出什么。
方才白枭所言,已经很明白了。白枭不想让这女子知道实情,那他自当守口如瓶。
只是牧其儿有些心急了,怎么把了这么久?
就在她要不耐烦时,张太医开口道:
“姑娘有些体虚之症,现在不觉什么,时间久了,就容易体弱多病。不如,让老夫给你施几针,调理调理身子。”
牧其儿对张太医这话,倒是没有怀疑,反正她本来,也是每个月,都要用一粒调养身子的药丸,不然就会浑身难受。
应是当年被救时,留下的病根。
想来,与北蛮太医所说的,也差不多,兴许,云霄大国的太医,医术还能高超一些呢。
就是不知道,这太医可不可信,牧其儿看向白枭,见白枭冲她点头,她这才也冲张太医点点头。
她信牧仁哥哥,只要牧仁哥哥在旁,她相信这太医不会害她。
牧其儿躺到床上,问道:
“要在哪里施针?”
“姑娘只需闭上眼睛养神就好。”
张太医态度温和,倒是让牧其儿颇有好感,她便真的如张太医所说,闭上了眼。
张太医摆出他的银针,竟在牧其儿的头上,施起针来。
牧其儿虽觉奇怪,调理身子,用得着扎脑袋吗?不过因为白枭在场,她也没有开口拒绝。
入针时还好,没有多大感觉,倒是真的感觉十分放松。
“姑娘忍着些,接下来可能会有点儿不适。”
张太医一手捏着银针,慢慢提插捻转着。牧其儿便只能头中胀痛,脑中模模糊糊,竟闪出很多画面,只是有些拼凑不起来。
待张太医轻弹针尾,引起银针震颤,牧其儿的表情,已经肉眼可见的痛苦起来。
白枭在一旁看得紧张,可也不敢出声打断张太医。
难道,真的让皇后娘娘给言中了吗?牧其儿的记忆,被人动过手脚?
牧其儿的表情,越来越痛苦。
直到张太医施完针,将银针拔出,她突然惊恐地坐起身,一把推开张太医。
“你想害我!牧仁哥哥,他想害我!快将他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