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这是云溪姐姐让我交给您的。”
“楚云溪?”皇帝诧异。
“她进宫了?怎么不自己送来?”
下面几人的目光,也都同时朝婉陶公主看过来。
君凌云想着他的溪儿,是又做了什么大事儿了?
君宏炎听到楚云溪的名字,则有了不妙的预感,那张纸上,到底写了什么?他冷眼警告婉陶公主不要乱说话。
婉陶公主看了看君宏炎,如果说出来,恐怕日后,她无法安稳度日了。
她又看了看君凌云,这张纸,应该是对太子皇兄十分重要,不然,云溪姐姐也不会想尽办法,都要送到父皇面前。
以前都是太子皇兄护着她,这次皇兄有难,她又怎能袖手旁观。
“你如实说,自有父皇给你做主。”
皇帝看出了她的紧张,瞪了君宏炎一眼。
“云溪姐姐是进宫了,她现在,正在贵妃娘娘的绯烟宫里,贵妃娘娘说有头疾,要云溪姐姐给她抄经三日,才能出来。”
婉陶公主还是说得委婉了些,可皇帝是什么人,怎能听不出其中的门道,楚云溪进宫送证据,却被萧贵妃扣下了。
“猖狂!猖狂至极!”
皇帝猛地起身,将京兆尹的供书扔到地上,指着君宏炎。
“你不是要看吗?现在看吧!”
君宏炎已有了预感,强忍着龙颜震怒的压迫感,膝行几步上前,将地上的纸捡起,看到京兆尹的画押,冷意传遍全身,他现在该怎么办?
“父皇,儿臣冤枉啊,京兆尹自己利欲熏心,投敌卖国,竟还敢攀咬儿臣,给自己脱罪,也不知是听了谁的教唆!”
君凌云这时,才将自己怀中的两份供词拿了出来,福公公赶紧上前接过,递给皇帝。
他之所以之前没有拿出来,是因为没有京兆尹的供词,这两个下人的供词,就显得苍白无力了。
皇帝只看了一眼,就放回福公公手里,又指了指君宏炎,“给他看!”
君宏炎看着眼前三份统统指向他的供词,心里慌乱,只能一直喊冤:
“父皇,儿臣真的冤枉啊,他们都是京兆尹的人,他们都是一伙儿的啊!”
“这偌大的京城中,除了你,和你母妃的萧家,谁还能调动那么多死士?难道你想说,太子为了构陷你,不惜自伤还不算,竟要自损几百心腹的性命吗?”
皇帝走下龙椅,一步步来到君宏炎面前。
“若太子做好了牺牲这么多人的准备,何不直接杀了你?人证物证具在,岂容你抵赖?”
“父,父皇,儿臣真的不知那些死士是怎么回事儿,您若疑心萧家,不如,将我外祖父,萧国公也传来问问吧。”
君宏炎终于是怕了,他心慌意乱没了主意,想着外祖父老谋深算,父皇又忌惮他三分,许是能有办法化解危机。
真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君宏炎希望萧国公,能看在他母妃的面儿上,将罪名自己一人顶下。
“朕难道没有传召他吗?”
提到萧国公,皇帝更怒了。君宏炎难不成是失忆了,萧国公称病不应召,这不是方才发生的事情吗?
“朕知道你仗着萧家,一直野心勃勃,想要替代太子的位置。可朕万万没想到,你竟敢做出此等出卖军机,刺杀太子之事!朕对你,真是失望透顶!”
“父皇,父皇,儿臣真的不知此事,也许,也许是萧国公,背着儿臣所为,您明察啊父皇!”
跪在后面的兵部尚书,一直压低着身子不敢出声,此时听到君宏炎这样说,也震惊地抬起头。
安王竟然,为了活命,将所有的罪责,都推给了自己的外祖父?这不是自断臂膀吗?萧国公若是知道了,还能来救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