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风疑惑之时，老道又出了一段距离，回过头喊道：“秦风，还不快跟上为师？”
“来了！”
秦风不容多想，连忙跟上，眼下也只能先跟着这个便宜师傅了。
老道果然没有食言，跟着他的这三天时间，秦风是真的挺受罪的。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跟着老道混，一天饿三顿，没事还挨小钢棍
虽然没那么极端，倒也差不多，老道屁钱没两个，全都用来买酒了。
这三天里倒是经过一家村庄，为某个“中邪”的富户驱邪，老道私底下悄悄告诉秦风，那根本不是中邪，是富户做了坏事做贼心虚，睡眠不好出现了幻觉。
还有一次也是帮一户人家驱邪，结果直接被主人家的恶家丁用棍棒驱逐了出来，秦风跑得快没事，老道是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棍。
至于老道的随身行囊，里面除了一身同样破烂的衣裳，以及一串看不出什么材质的手链外，就只有半部经书。
不管多累，每天睡觉前老道都会神神道道的念上几遍。
这不，又念上了。
“天发杀机，移星易宿；地发杀机，龙蛇起陆；
人发杀机，天地反覆；天人合发，万化定基。
性有巧拙，可以伏藏。九窍之邪，在乎三要，可以动静
”
老道念的同时还会摇头晃脑，秦风忍不住提醒道：“师傅，你说你念经就念经吧，怎么还整的跟个教书先生似的？”
“你懂什么，这叫这叫什么来着？”
“这叫仪式感。”
“对，仪式感！孺子可教也。”老道满意的点头，继续摇头晃脑的念道：“火生于木，祸发必克”
“奸生于国，时动必溃。知之修炼，谓之圣人！”
秦风接上后半句，轻叹道：“师傅啊，我都会背了。”
“不错，不错！”
老道满意的称赞了两句，随后又念了起来，在念到第三遍的时候，已经打起了呼噜。
秦风拿过他手里的经书，看了又看，怎么都看不出一点有用的东西，就是一本普通的道家经书。
要不是怕老头跟自己拼命，秦风都想用火烧用水泡试试，看会不会有暗文。
他猜想大概率是不会的，这本残经陪伴了老道大半辈子，书上的一些字都已经模糊了，每当秦风问起经书的后半部分呢。
老道都会答道：“没了，有一次进茅房没纸，用来擦屁股了。”
别人可能不信，秦风还真相信，老道真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造孽啊！”
秦风摇了摇头，也跟着闭上眼睛打算睡觉了。
两人露宿之处，是一处破庙。
方圆几十公里都没有村庄镇子，便只好在这破庙借宿，秦风提醒老道“宁睡荒坟,不宿古庙”，老道一脸无所谓道：“徒弟，我们是降妖除魔的道士？道士懂吗？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宁睡荒坟,不宿古庙是迷信，一则说是容易撞邪，二则是会有一些强盗喜欢盯上庙宇，对露宿的行人谋财害命。
秦风面对无赖的老道，只得解释道：“师傅，这里是庙，不是道观！我们是道士，不是和尚。”
老道牛逼轰轰的拽出一个词。
“佛本是道！”